他觉得自己的不爽来的莫名其妙,但硬要深究出来,却也能找到原因。
寒墨染沉缓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过是因为楚怜这个贱人又在惑人!
不过是他太下贱,才惹得自己看不惯罢了。
但纪陵川和寒墨染谁也没有思考,为什么会站在原地一步也未曾移动。
他们在期待着什么?或者是想看到什么?
楚怜原本是不想换的,但被人推推攘攘的,说些夫君官人之类的话,流云好像有些高兴,当着大庭广众的将他抱起进了里间。
留下一句肆意妄为的:“我自己的人,我自己帮他换。”
将原本守着要帮换衣的人撵了出去。
现场哄闹着,暮月城开放的民风让他们本能的对这种热情无法抵抗。
在众人的期待中,硬帮楚怜换好衣衫的流云拉开了帷帐,在看清全貌的瞬间,惊艳的倒吸凉气声顿时绵绵不断的响起。
一年一度的灯节彩头肯定不能随便,这件嫁衣是宽袍大袖收腰的设计,整体色调红艳的似半凝固的鲜血,腰间一道三指宽的腰带,看似简单,但他衣服上的刺绣极好,栩栩如生的青鸟点缀。
流云没有换,依旧是自己身上那套红衣,楚怜的长发出门之前被他叫妆娘恶趣味的挽了起来。
没有了掩盖,修长纤细的玉颈便在众人的视线中暴露无遗,一片白玉嫩滑的雪肤足以诱人遐想。
更何况那鲜红嫁衣上束起的鎏金腰带的腰,在流云揽着的手半遮半掩间,看来竟不盈一握。
再加上楚怜经过妆娘添了色彩,苍白柔嫩的唇描成了健康的娇红,粉白精致的面上似悲啼的神情,整个人就算无神的像个人偶,也漂亮的能让人当场跪下把心掏给他。
如果这就是吃人心的魔鬼,那么世间的人都会为他的美沉醉,而自愿跪舔上他的脚尖,心甘情愿的为此献上生命。
流云将他揽进怀里,听着那些人喊得话,竟也起了些兴趣,凑到楚怜耳边轻声命令:“叫夫君。”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流云轻轻咳了一声,一个翻手为云的渡劫期的修者,莫名的紧张的心里直打鼓,手心微攥。
楚怜被他的力道带的向前扑去,被迫靠在他的肩胛上,木着脸,眼前虚虚的看到了前方,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直到他的视线虚无缥缈的游移着,似乎是扫过了什么人的脸,无神的眼里沉默的蓄起泪珠,他伸手才逐渐攀上流云的肩膀,强忍哭腔的小声嘟囔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