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掷地有声。
尽管声音娇软,却有着属于自己的底气和尊严。
李瑟瑟说不过她,只得转移话题:“新帝登基,普天同庆,今年的中秋国宴是要大操大办的。听宫里人说,这次夜宴上拿到桂冠的表演者,可以得到天子的一个许诺。”
她扫视过南宝衣身后那些伶人,轻蔑地掩唇低笑:“南姑娘与其指望这些人为你攀折桂枝,倒不如做做白日梦更实际一些。”
南宝衣不卑不亢:“等着瞧。”
“那就等着瞧!”
李瑟瑟信心满满地带着人马离开。
南宝衣扫了眼其他女郎,她竟不知赢了的人还能得到天子的一个承诺,这些人想必也是冲着那个承诺来的,到时候借着这个承诺直接要求入宫为妃,多么简单就能飞上枝头了呀!
……
南宝衣在风露殿窝了一肚子气。
回到长乐宫,挑开珠帘,就瞧见萧弈一身常服,悠闲地一边吃茶一边翻看游记,薄唇微微上扬,显然是看到有趣的地方了。
她脸色更难看,上前拿过他手里的游记:“书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去风露殿看美人呢!莺莺燕燕环肥燕瘦,什么样的都有!”
萧弈莞尔。
他家小姑娘必定是醋了。
他把南宝衣拽到怀里,亲亲她的脸蛋,学着古时候昏君的口吻,逗她道:“弱水三千,朕只要爱妃一人……其他粉黛,无法入眼。”
“谁是你爱妃!”
南宝衣拿小拳头捣他。
萧弈顺势握住她的小手,亲了亲她的手背。
南宝衣不高兴:“李瑟瑟说,中秋国宴上赢了的贵女,可以得到天子的一个承诺……你从未与我说过这件事,你是不是想借机亲近别的姑娘?”
“怎么会?”萧弈揪了下南宝衣的脸蛋,“那个女人大约没告诉你,胜者由天子钦定。而我又怎会钦定别的的女人?胜者,自然是我们家娇娇。”
南宝衣这才舒缓了表情。
她傲娇地轻哼一声,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花生。
正要剥开,却被萧弈拿去剥了。
南宝衣捧着小脸:“内定什么的,我才不稀罕。我这人很讲武德的,绝不走后门,绝不靠关系,无论什么比赛,我都想凭借自己的实力取胜。二哥哥总给我开后门,我会很烦恼的。”
萧弈剥开花生壳,捻掉那层红衣,把花生米喂进她小嘴里,顺着她的话道:“娇娇说的是。只是那些庸脂俗粉的实力,委实不能和娇娇相提并论,你不当榜首,其他人就更不能当了。”
才从地里挖出来的新鲜花生,御膳房煮出来很香。
南宝衣笑眯眯地吃着花生米,只觉萧弈这话听着十分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