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李大不安问道。
“然后?”许三声音低沉,哭兮兮的拉着李大的手:“需要有个人替我引开老家伙在红袖楼布置的人马。”
李大微眯着眼眸,果真,不是什么好事情。
“当然!”许三陡然提高音量,一副慷慨悲壮的模样拍拍李大的肩头,“这种重任,不是谁都能担任的!也只有像你这样侠肝义胆,见义勇为,风度翩翩之人才能挺身而出,拔刀相助,义不容辞!”
李大撇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
许三见状,解释道:“你也知道老家伙那脾气,要是被他看到我再去红袖楼岂不是要被他打死?于情于理,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李大软下脸色问道:“要我怎么做?”
许三喜道:“不难,你只要不留痕迹的被老家伙碰到,然后告诉他,我心知犯了大错,害怕责罚,所以已经逃离长安,外出游历。等父亲气消之后再回来受罚。这样老家伙就会将所有的人马安排出去找我。如此一来,红袖楼便无人看守。”
李大蹙蹙眉头,有些不愿意道:“为何是我不是尚四?”
许三一本正经道:“相比较尚四,老家伙更相信你一点,毕竟你比我们两个年长几个月。”
李大翻翻白眼,“年长几个月而已...”
“虽然年长几个月,但是...”许三话音一转,“你成熟稳重,老家伙经常说你若是从了军,定是练武的好面子,而且我们三个里面,你武功最好,就算动起手来,你还能跑,若是尚四。怕是已经被打的满地找牙。”
尚四刚想反驳几句,但是一想起怒气冲冲的伯父,顿时焉巴。
李大上下打量了几眼弱不禁风的尚四,思量片刻,无奈的应声:“好吧,仅此一次。”
“好的好的。”许三保证道:“就这一次,小弟若是这次大难不死,来日必当相报!”
“得。”李大爽快应道:“我也不求你来日相报,只求你大难不死就好。”
“自是当然。小爷命硬死不了。”许三笑道,脸上多了几分神采。
商量一番后,李大便先行离去,故意让许家家主瞧见,拿了去,盘问了去处,浩浩荡荡的带兵出城搜捕。
“啧啧。”
尚四躲在路两旁的小摊子后望着浩浩汤汤的军队啧啧称奇道:“你说说,你说说,伯父是找儿子的还是捉犯人?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出兵打仗呢。”
许三挑眉道:“小爷我是谁?三三两两的兵马怎么能抓得住我?自然是多带些为好,再说了。也是做给满长安的人看,堂堂大将军为了许府颜面四处捉拿自己的亲生儿子。”
“瞧瞧,这不满的酸味。”尚四轻笑道:“你若不喝醉酒去这红袖楼怎么会有这一出?照我说啊,你纯属...”
“纯属什么?!”许三瞪大眼睛盯着尚四,恶狠狠的说:“你想说些什么?你以为我想吗?”
尚四犯怵的回避目光,“没什么,没什么。不是,你不想你怎么突然去的红袖楼?”
许三摸摸胸口的地方,转移话题道:“不知道,反正一切都奇奇怪怪,别想这些了,马上就天黑了。这李大怎么还没有回来?”
尚四四处张望道:“可能在伯父那缠住了,脱不开身吧,要不然,估摸着时间早应该回来了。”
许三低头瞧瞧左手臂随风飘扬的碎布条,叹息道:“再等等吧,我这衣衫褴褛的模样也不方便出去,实在不行...”
“实在不行什么?”见许三没有接着说下去,尚四随口一问,转头便瞧见许三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生生打了个哆嗦。
尚四往后退了几步,不安的说:“你想干嘛?别用那样眼神看我,就知道没好事。”
许三皱皱眉头,不悦道:“不是,小爷我还都没有说话,你躲什么躲?就好像能吃了你似的。”
“呵...呵”尚四干笑两声,不相信道:“这可不好说,你若是疯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
“得。”许三无奈皱眉,上前几步,将尚四逼至墙角,单手撑着墙壁,嘴角上扬:“这可是你说的...”
尚四一愣,只瞧见一只爪子正扒他的衣服,短暂的震惊后,惊恐叫道:“你!你要做什么?!”
“这...你瞧不出来吗?”尚四不怀好意笑了笑,两手一起上,扒的越发起劲。
“许三!你丫就是个流氓!”
尚四怒吼着,连忙护住自己的衣裳,拼了命想要挣脱开许三的钳制。
许三挑眉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我是什么样人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流氓!变态!”
尚四嘶吼着,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当初让李大去行骗伯父的时候他还沾沾自喜,幸亏不是自己,不想成,如今自己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的扒了衣裳,失了清白。还不如去呢!
“小声点!”许三眉头一紧,左右瞧了一眼,还好在小巷子中左右无人,要不然明个的长安城关于许家三少的丑事又要多了一件。
“你也别叫了,你又打不过我,倒不如乖乖的从了,你说呢?”
尚四委屈道:“我说呢?!我能说什么?!你干嘛要扒我衣裳?你想破罐子破摔,别带上我啊?!我还没向郡主提亲呢!”
“郡主?”许三微愣,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慢,“好你个小子,上次就说你喜欢人家郡主,你还不承认,现在倒好,自己个说出来了吧。郡主人美心善,又是第一才女,配你小子绰绰有余。”
“你还说人家人美心善,那你当初干嘛要拒绝人家?”
想想郡主写来的信,尚四便一阵心疼。
“朋友之妻不可欺。以前就瞧出你小子对人家有意思,只是一直没说出来而已。你我又是兄弟,你喜欢的人,做兄弟的怎么可能碰呢?”
尚四心下一暖,随后又苦涩道:“可是她还是比较中意于你。”
“得了吧,什么中意不中意的,她阿,也做不了主,都是侯爷拿的主意。不过这次你小子算是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