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华的电话很久都没人接,电话里有节奏的嘟嘟声让我的情绪开始没节奏的散发着,和屋里那此起彼伏的欢笑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在夜里的荷塘边沉思,像是诗意,其实只是失意的示意罢了。
我在深圳认识谁呢?好像没有。廖辉算不算?
对啊,找廖辉。
我的心情居然有点忐忑。主动求人的事,貌似最近的好像都在半年以前了,难怪自己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忐忑起来。人的处境决定了做事的主动和被动,主动不一定是好事,被动也不一定是坏事。
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也不让屋里那欢声笑语影响自己,我拨通了廖辉的电话:“喂,奥奥运冠军是不?”我想让语气听上去轻松一些,他的名字,本来就是奥运冠军的名字。
“喂,林总啊!你找我,一定是好事将近了是不?”电话那头的廖辉语气甚是兴奋,背景透出的音乐,应该是在卡拉OK里。
这不是一个好的交流时候,尤其是双方在一个不对等的情况下,比如说有求于人的时候,---现在我就是。
我有点意兴阑珊:“你在放松的话,那就明天再聊。”
他听出了我的语调,然后背景音乐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你等等,别挂电话。”电话那头突然安静得如同寂静岭一般,而这个时候,我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在话筒里听得清清楚楚,对了,对上那两次听得到自己心跳如此清晰的时候,最近一次是体检,听到正常的心跳后又给医生一句断句的话吓了心率突然就不正常起来,甚至连某些场景都迅速脑补起来;但另一次是最难忘的,一如今晚的夜色里,初次吻上了心爱的女孩儿,那次听自己的心跳,是最纯粹的心跳,铿锵有力。
廖辉问我:“林总,有什么指教请说。”
我说:“别林总前林总后的,咱俩实在一点。”
“好好好,我再表述一次,老林,这样可以吧?”电话那头也轻松了起来,“晚上给我电话,莫非已经来到了深圳?那你就得听我的,在哪儿?我亲自过去接你!”
“我回城里了。”我说,“下次去深圳的话,一定提前告诉你。是这样的…”我将事情简明扼要的对他说了。既然他是潜在的投资者,告诉他也无妨,更何况我们开会时候他都参与了,山上窜出一条蛇来的事,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