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儿听了儿子的话,夹着烟卷垂眸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
“爹,俺想好了,现如今私人小煤矿是干不成了,去外面给别人打工俺也弯不下那腰,拉不下那面子。”
李福祥边说边看老李头儿的脸色,恐怕自己的那句话再说的老李头不高兴。
可不说实话吧,眼下这节骨眼也容不得他说假话,思来想去李福祥觉得自己还是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部说出来的好。
“俺这些年在外省受的苦,遭的那罪不是给你们说说你们就能体会到的,所以俺决定在家里自己干点别的营生!”
“所以你就想要搞养殖?”老李头儿仍旧垂眸低头,抽着烟卷坐在沙发上,只是说话的声音着实吓人。
鲍文芳看老李头儿生了气,朝着李福祥看了过去,示意了一下眼神儿:“爹,你消消气,先让福祥把话说完嘛!”
当公爹的再生气遇到儿媳妇求情总是要给点面子的。
掐灭手上的烟卷,老李头儿抬头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
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李福祥两口子知道,这是给了鲍文芳面子,卖给李福祥一个机会。
“爹,俺知道这搞养殖的风险大,可是俺自打从你身边出来闯荡之后,除了开煤矿,别的俺啥也不会啊?”李福祥的声音有点激动,还有一些无奈:“干啥都有风险,开煤矿难道没有吗?”
“是啊爹,福祥说的没有错,这以前周边开小煤矿的也不少,挣钱的很多,不挣钱也不少,这些爹应该比谁都清楚!”鲍文芳帮着李福祥解释道,同时又帮着老李头儿到了杯热茶。
老李头儿看着茶杯里的水又被填满,深深叹了口气。
孩子成家立业,都有了自己的想法,他这个当爹的,是不是应该撒手了?可是让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儿女散手,那是谈何容易。
“爹!还有文芳你,俺今儿个就借机会把俺的想法全部说出来吧,免得以后你们再反对!”
“在俺决定养兔子的那一刻起俺就想明白了,既然村里有人能养猪,那俺就能养兔子,猪的成本价多高,兔子可比猪少多了,而且兔子不用吃太多的饲料,春秋有草、菜叶就成,还好收拾,产量还大!”
李福祥是越说越来精神,不仅把养兔子的好处说给了老李头儿和鲍文芳听,还把这些天张大奇交给他的一些饲养方法说给了老李头儿听。
老李头儿是个水电奇才,关于养兔子他那里懂得,只不过他知道养殖业风险大,一场瘟疫有可能会让养殖户赔个底朝天,所以他才会反对李福祥搞养殖。
在他看来,随便整个小买卖,或者倒腾点东西都比养殖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