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也不去,他也走不开。
倒是魏玉犹豫不已,因为他属于两可之间,想到这几日父亲的境遇,魏玉不由的过来找他父亲。
魏知才醒,睡觉出了一身的汗,但都是细细密密的小汗,倒不难受,喝上水后反觉得神清气爽。
他放下茶杯道:“既然公主要去,陛下也要去,那你便跟着去吧。”
“可父亲在行宫中……”
魏知微微一笑道:“他们还能吃了我不成?放心,别说他们不知我的病情,就是知道了,也不敢对我做什么的,不过是些言语试探,惧怕什么呢?”
见魏玉眉头紧锁,不太开心的样子,他就笑道:“这世上的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官场之中更不缺这样的人,所以有什么可忧愁的呢?”
魏玉低头道:“是儿子无能,不能为父亲分忧……”
魏知摇了摇手道:“这不与你相干,别说你,便是你大哥,甚至是陛下都很难在这事儿上帮我,须得我自己走过去。”
魏玉抿了抿嘴,不由问道:“父亲,周大人可有说您的病情……”
“是想问我还能活多久吧?”魏知微微一笑道:“放心,一二年内还是能活的。”
他没有问周满他还能活多久,但他问过老谭太医。
魏知和老谭太医关系还不错,那天当着陛下的面问过诊后,老谭太医曾找过他私下又看了一遍。
用老谭太医的话说,“再如此不知节制的劳累下去,猝死也不过是须臾之间;若是能克制自身,小心保养,或许一二年后会出现病症,介时可看情况治疗,但放下国事,或许能再熬一二年也未可知。”
一句话,从现在开始小心保养,活上三四年还是可以的。
三四年,盐税的改革应该出结果了吧?
江南一地私盐泛滥,官盐被偷盗为私盐,偏百姓就是购买私盐也未必优惠多少,最后便宜的还是那些将官盐转为私盐之人。
魏知伸手揉了揉额头,还有各地侵占土地的问题,如今均田制下的分田已经不怎么稳定了,很多地方分给成丁的土地都不够数,口分田也就算了,连永业田都被克扣了下去,长此以往,当无地可分时,均田制和当下的赋税制度怎么办?
到现在,魏知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唉,恨不能再活二十年啊。
“你去吧。”魏知不是很想魏玉过早的参与这些事,他人小位卑,也参与不进来。
不如过好当下,等以后他走到了他这个位置,有了可以参事的资格,自然就懂得了。
魏玉低垂着脑袋离开了,想了想,他转去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找周满。
下午六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