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非常主动地坐在了楚夫人的上首。
陆心悠被楚慈拉过来坐在楚夫人的右手边。
麻将并不难学,尤其是对于陆心悠这种学霸家庭出来的孩子来说,只看了一圈,就看懂了麻将规则。
因此,这一圈看下来,陆心悠也隐隐看出了坐在楚夫人上首的南湘,几次都是有意给楚夫人放了牌。
连她都看出来了,另外两个麻将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其中一位富太太在输了一整局之后,将麻将一倒,神色微愠道:
“不玩了,每次都是我输。”
她看了一眼眉开眼笑的楚夫人,没好气道:
“你倒是选了个好位子。”
她倒不是输不起,也不是真的气楚夫人,而是明显看不上南湘这种拍马屁的做法。
她表面上是挤兑楚夫人,实则明显是在讽刺南湘。
南湘是个人精,怎么会听不出来。
但她面上却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道歉道:
“都怪我,打得不精,阿姨您别生气。”
她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楚夫人,这道歉有两种意思。
一是要在所有人面前好好表现,既然害得人家输了,就老老实实道歉。
但更重要的是,她要让楚夫人知道,楚夫人之所以能次次都赢,是因为她有意放她。
楚夫人当然听得出来,在打牌的过程中也看得出来。
这小姑娘非但不是不会打牌,而是太会打了。
所以才会放牌都放得不动声色,顶多只会让人觉得她不会打才次次都放了她。
其实,到他们这个地位的有钱人,谁还真在乎赢多少钱输多少钱,享受的就是那个打牌的过程。
虽然她明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也对南湘这种行为隐隐有些不高兴。
但她到底不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只能笑着安抚刚才那位发脾气的富太太,道:
“行了,行了,下次给你赢,别气了。”
那富太太倒也不是真生气,就是觉得南湘这种做法让她觉得很是反感。
讨好长辈的方法多的是,就是这种竞技上的东西最让她反感。
“这还差不多。”
那位富太傲娇地轻哼了一声,刚要坐下洗牌,手机便响了起来。
“我家老头子打电话来了,等我下。”
接完电话之后,那富太对楚夫人道:
“老头子喊我出海打渔,你们自己玩吧。”
“啧啧啧,都一把年纪了还秀恩爱,去吧。”
楚夫人打趣了一声,带那位富太太走了之后,叹了口气,道:
“这才多久,人又少了一个。”
她看向一旁学了一会儿的陆心悠,笑容一脸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