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枭看着他理直气壮的语气中竭力隐忍的愤怒,轻笑道:
“是你给她的,但你别忘了,你那张副卡是我给你的,我给你用,不代表我愿意给她用。”
齐铭听着他强词夺理的样子,心里又气又焦躁:
“你既然给我了用了,那凭什么管我把卡给谁用?”
“凭什么?”
齐枭嗤笑了一声,“凭那张副卡是我的。”
齐铭的脸色,被齐枭一句话堵得铁青。
“齐铭,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被赶出齐家了,你现在是成年人,齐家也没义务继续养你,既然你对齐妙这么有情有义,就去跟她过,给你的那张副卡,从你被赶出齐家开始,我就收回来了。”
落下这话,他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扔给齐铭,道
“这里面,是你这些年为齐氏研发药物所应得的工资,你超过18岁以后,父母就没有义务继续抚养你,你18岁以后的所有上学以及各类支出,我都已经从里面扣除了。”
齐枭慢条斯理地说着,完全不管齐铭越发难看的脸色,道:
“从你博士毕业到现在,真正为齐氏工作的时间为三年,我按照一百万的年薪,全部打到你这张卡上了,这里面的钱,你想怎么用就怎么样,我不会干涉。”
说完,车窗缓缓上升,根本不欲跟齐铭多言。
“开车。”
齐铭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齐枭扔给她的这张卡,这么薄薄的一张卡片,对齐铭来说,确实一种尊严上的羞辱。
三年,一百万的年薪,也就三百万。
呵呵,三百万!
他齐家二少爷,竟然只有三百万的资产,这是打发乞丐吗?
他们齐家人走出来,随便谁的一只表,都不止三百万。
可百万年薪,其实开出来的薪资已经不低了,他连控诉的余地都没有。
但眼下,他已经没时间再去嫌弃这三百万,赶紧又找了几家的本市的律师。
出名一点的,开价不比夏语默低。
没什么名气的,齐铭怕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而更加害了齐妙。
最后,还是请了一个开价一百万,据说是跟夏语默齐名的律师,去了警局保人。
齐妙盗窃的金额巨大,交了好大一笔钱取保候审,齐铭才将她保释出来。
保释出来不代表齐妙不需要负刑事责任。
齐铭清楚,之后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
妙妙那么柔弱,他得担起这个守护她的责任,不能让她再害怕和忧心。
因为他主动跟警方交代,那张卡是他给了齐妙的,并非齐妙偷窃,这也给了齐妙一个可以辩驳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