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因人而改变,人因环境而改变,不知是人改变了环境还是环境改变了人。
“都给老子滚进去,开门营业了!”
哪怕苟伟指着侯姐几个骂滚他们也不敢张嘴反驳,都被镇住了,心里怦怦地猜测苟伟倒底是什么人,越看越觉得比道上的佛爷还要凶恶一点点,绝对不是好人。人就是这样,见着好人好说话就欺负,见着坏人就夹起尾巴不招惹,乖乖地进店洗菜的洗菜摆桌的摆桌,就是不敢回嘴。
“各位街坊朋友,是客人咱壹道鲜欢迎,用最好的服务最好的菜品来招待诸位。要是敌人,我希望今天焊我门户的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将店里几个人骂了一顿安排开店苟伟又冲着即将离开的看热闹的人群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句将大家震得一愣一愣的。说完往店里转去,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一个好厨师一刀下去牛分两半,一百零八刀肉骨分离。咱壹道鲜虽不是顶级饭庄子,但这也是做得到的。”
嘴里说得客气吹嘘壹道鲜的好,似乎很温柔,但听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耳里那是阴冷刺骨。佛爷也感到苟伟身上那股杀气,这可不是良善之辈。道上人见风使舵者多,硬的软,软的捏,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朱丫知道苟伟厨艺好,但从来没有听苟伟吹过,更没有亲眼见他做过几道菜,此时一听舌头一吐也觉得苟伟有些牛。听过吹牛吹得晕天黑地的,可从没听过吹牛吹得如此清新脱俗的。
“笑,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牛人是吧?”
本来提起的气势被朱丫一笑破功,苟伟顿时萎了,伸手抓住厨房送菜窗台慢慢翻了过去,抓起茶壶往嘴里一个劲地倒。
店里经此一闹本来十点左右就来客的壹道鲜到十一点多也没有能营业,侯姐一个劲地念叨是苟伟那把刀把人给吓跑了,却是不提自己耍泼将事闹大招来更多人看热闹的茬。苟伟再也不想忍再也不想让了,鼓起眼朝侯姐凶恶地一瞪,侯姐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咯的一声再也没气了。
佛爷一见风头不对不再打头阵退了,也有不怕死的觉得壹道鲜是虚张声势没有什么可畏的。既然有人打了头阵把门给焊了壹道鲜除了骂街玩刀花也没能把使坏者怎么样,那自己跟上来踩一脚你又能拿我怎么的。
今天店里来的第一个客人不是别人,正是不合时宜的张老板,他们家一品鲜依然生意不佳,不过壹道鲜热闹还是要来看看的,讽刺几句也能出点气不是。
“侯老板生意好啊,不错不错,居然好得晚上连门都焊上,怕人偷你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