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出动了足足两个营,一千人的队伍,迅速向长安县衙门赶去。
而皇城司已经将周围都清空。
老百姓们要观望,也只能隔得远远看。
有一老丈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然闹出如此大动静来。”
“听说是皇帝陛下在县衙门呢。”
“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清楚,不清楚。”
……
此时,县衙的县丞匍匐在地上,感觉头顶仿佛压了一座泰山。
刘志远站在旁边,垂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赵桓阴沉着脸。
不多时,陕西路经略使孙邦原和京兆府知府顾元培,以及提点刑狱司使张渚骑着马,向这边赶来。
他们一见县衙门周围的架势,心头皆是一沉。
皇帝神鬼莫测,时而低调,时而又非常高调。
就说现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让皇帝如此大阵仗,现在怕是整个长安县都要知道了。
明日这事,整个长安城都会传遍。
“我是经略使孙邦原!”
孙邦原拿出自己的帅印,其他二人也都拿出自己的官印。
御林军这才放他们进入里面。
几人飞步向县衙门冲去。
“臣参见陛下。”
孙邦原心里打了个突,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敢乱说话,更不敢乱表态。
一边的张渚和顾元培也选择了乖乖沉默。
“孙邦原!”
“臣在!”
“从长安城到兴庆府的铁路,有哪些商社都参与了?”
“这……”
孙邦原一时语塞,他是陕西路经略使,统管整个陕西路。
修铁路的事情,是铁道司的事情,虽说陕西路铁路分司也向他汇报,但他也只是知道铁路的进度,投入预算这些大的,至于具体是哪些商社参与了,他怎么知道!
皇帝显然是在怒火中,明知他不管这些,却非要问出来。
“陛下恕罪,臣不知。”
“张渚,你给朕说说!”
“陛下恕罪,臣也不知。”
“顾元培呢!”
“陛下……臣……”
赵桓怒拍桌案:“朕倾尽国库,不惜调动百万人修建铁路,尔等竟然对铁路不闻不问!”
三人一同跪在地上:“臣罪该万死!”
“你们的确罪该万死!尤其是你,张渚!朕的陕西路提点刑狱司使!还有你,刘志远!”
一边的刘志远也赶紧跪下来。
“若不是朕碰巧遇到,还真不知道修建铁路已经死了那么多人!朕这里了解到的人数已经超过千人!”
提到这个数字,赵桓已经忍不住要将某些商社的老板拖来凌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