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夕,顾骜告别父姐女友、一众马仔,风尘仆仆飞回了京城。
毕竟当面述职这种事儿,还是要在公历年关之前完成比较好。
单位里虽然原本没有期待1980年就正式拉到台资,但既然顾骜做到了,领导都不会嫌成绩多。
“……小顾,你真是够闯劲,入职两个月,就做出了成绩,还总结出了经验!‘利用上下游产业链布局、以市场换管理、吸引试图有所作为的台商来大陆设厂’的观点,上面非常赞同。研究室的同志也觉得,可以组织学习。”
这番话,自然是有关领导在顾骜述职后,对他工作的定论了。
更何况,顾骜在切实完成项目的同时,也不忘尽到本分,写了一份翔实的总结文件,非常有可操作性和可复制性。对其他同事和地方有关部门的工作,颇有指导意义。
如此成绩,顾骜提前转到机科办去也就就更名正言顺了。
顾骜离开汇报办公室后,并不偶然地在走廊上是看到了一个老朋友在等他——曾经带了他一年半的包丞丞。
“包叔,这么巧。”顾骜刚关上身后的办公室门,看到后连忙迎过去打招呼。
包丞丞走过来,轻轻锤了顾骜肩膀一下,半开玩笑地说:“巧什么巧,我是特地跑过来看看你老弟述职怎么样——唉,你老弟真是厉害,两年前还嫩成那样,找我面试实习生。短短两年,都要成我副手了。等你再去乔治敦读两年博士还得了!”
“呃……您说笑了,绝对不会的。”顾骜有些尴尬,
“我只是看到这些可以顺手为之的机会,就忍不住为国家做贡献,不小心就被领导赏识了,也不是真心奔着待遇去的。”
包丞丞本来想说点什么,或者笑骂顾骜打官腔。
但看了顾骜那坦荡的表情,以及最前面那句“忍不住顺手为之”,居然觉得说不出来。
他看得出,顾骜真是有大本事的人,有些东西天生比所有人看得透,人家是真不在乎。
可能庄子跟惠子说,不会抢他的位置时,就是这个豁达的表情吧。
“行,不说了,一会儿下班咱喝两杯,算是给你出国践行。副主任那里,你也去告个别。”
……
顾骜的考察期转正办得很完满,距离乔治敦大学那边的报道期,日子也近了,再加上顾骜去乔治敦之前,半路还需要为自己旗下的电子游戏街机业务打入美国市场、稍微做些盘外的准备工作。
所以,随着历史的车轮迈入1981年,他在京城只有最后几天的闲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