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了,客厅里立刻变得叽叽喳喳。“她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了?”
“外公就是偏心。”
“就是……”
邢总管带着秦翠芬走进来时,把一切都看在眼底,在心底无奈的摇了摇头。故意咳嗽一声,众人这才发现他回来了。
“邢总管你好。”
“邢叔叔。”
众人一秒变脸,态度自然,热情的跟邢总管打招呼。
“这是谁呀?”终于有人注意到秦翠芬。
“这是先生的客人。”
“哦!”
大家打量的目光把秦翠芬从上看到下,甚至是从里看到外。表面没说什么,但是那眼底的轻视确实不经意的表现了出来。
“邢叔叔您忙。”
“好的。”邢总管微微欠身,带着亲秦翠芬来到冯老先生的书房门口。
“你先等一下,我进去汇报。”
“好。”秦翠芬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低着头老实的回答。
刚刚在客厅里,被那些男男女女的眼神看的她打从心里不舒服。那种根本不放在眼里,看蝼蚁般的态度让她心中非常的自卑。
自卑的同时又觉得很不服,她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舅舅是会长,外公是领导,比这些个体户好多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人人看不起的个体户吗?就算有钱,也还是个体户。
一九八四年的大陆,刚刚开始搞改革开放。普通老百姓还是以能在国有单位上班为荣,特别是在落后偏远的农村,凡是做小生意的,那都是个体户。
老一辈人,背后就喜欢闲言碎语,说着什么投机倒把之类的。
秦翠芬不断的自我麻醉,想通之后反而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她悄悄的把腰板挺直,色厉内荏的打量着四周。
特别是看到两层挑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的水晶大吊灯时,眼睛都看直了。
书房里,邢总管把在朱利恩那边的事情经过仔细的汇报了一遍。
“你说她的外公姓苏?”冯老先生抓住了重点,不可置信的说:“世界上怎么可能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先生,姑奶奶的婆家是否姓苏?”之前邢总管确实也有听过这个说法,但是没有人证实过。
“不错!我的姐夫确实姓苏,而且是高级领导。”他们举家搬迁的时候,姐夫就已经是队长了,如果不死怎么说也至少是个高级领导。
“她说,她外公是领导,舅舅是会长,母亲是总队。如果是真的,那确实显赫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