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尖弥望在它晋阶之际,于星河深处,合旧用新劈出的那一剑,那道巨大的斩击能量……最初凝聚,是一个不及米粒大的光点。
这个微小而璀璨的光点穿行了星河,穿过无边黑暗。
在这个过程中虽然极限凝聚,但是依然无法避免出现消耗和散佚,没有人可以估算具体的比例和程度。
它在消耗和散逸的过程中,反而放大,至终于接近蔚蓝星球时,已经演变如同是一道长数千公里,宽也数百公里的斩击。
这一夜,陈不饿抬头后大约十秒,Ne也于南极洲冰川下抬头。
这是这个世界当时仅有的,提前感觉到了那道能量的两个人。
“飞得最高的……飞机吗?”秋风吹拂的草原上,徐晓红红着眼眶,笑着问。
“不是吗?那随便是啥都行,反正最高就行,我没文化,你知道的。”陈不饿转回身说:“羊肉熟了。”
在等待安排那个飞得最高的玩意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吃肉,喝酒。陈不饿向徐晓红交代了一些事,平静同他们告别。
然后在这个满月的秋夜,在他牧羊的草地上,搁下了青花酒碗,起身负刀辞行,独自上路……
他去穹顶一战。
他叫陈不饿,于这人间无敌。
于是他理所当然的,去做一个人间无敌应该做的事。
在场送他的都是老伙计了,
“我有锋刃,解旧袍从戎,
击楫中流,挽泱泱大同。
古今兆数男儿,其中多少丈夫?
碎首黄尘,于天穹勒功,
自死至今,热血犹殷红。”
“我有红缨,可以缚苍龙,
……”
带着烈酒味道的粗糙歌声,从身后随风传来。
他们站着,但是包括徐晓红,也没有拦他。
…………
蔚蓝星球,十三年前的某一天。
世界白昼与黑夜,星、月与阳光,晴和雨,秋和春夏。
爱人恩爱或者吵架,孩子乖巧或顽皮,出门的人出了门,归家的正归家,有人刚看见了心上人,有人伤心和酒醉……
穹顶,望不见处,陈不饿渺小的身影,出现在浩瀚的一切中。
因为没有看见敌人。
他稍微沮丧了一下。
又担心了一下。
然后,还是拔了刀,合身斩向那道斩击能量的最明亮处,那个已然变得很大,但是依然璀璨的核心光点。
那一刀,斩出大小千倍的刀影。
那一刀燃尽一切。
……亚细亚东,刚过华系亚中秋的很多地方,这天突然响了闷雷,雷声激荡着,绵延了很久。
空中的光线突然被染上了一抹淡淡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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