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项念容眼尖,一眼便看见从人群中走来的项子喻,“父皇!”
项念煜闻言抬头望过去,缓步走来的项子喻,充满了悲怆沧桑的感觉,似乎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动力,整个人苍老了十多岁。
眉眼间有一团化不开的忧愁,笼罩着他,将他包围,看的压抑,喘不过来气。
在项念容唤的第三声时,项子喻才回过神来,坚强的挤出一抹的笑容,努力的恢复一些动力来。可墙根角下听到的哭诉犹然在耳。
——为什么偏偏在我爱上他的时候,在我离不开他的时候,上天非要跟我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可是,可是。我现在真的爱上他了,没有他,我活不成,我会因为他的悲喜而悲喜,因为他的喜怒哀乐而去过每一天。
——我不知道,我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花容难过,他又何尝不难受。这所谓的亲兄妹,便如同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一般横跨在他们中间,将其阻隔。
“父皇!父皇!”项念容叭叭的跑过来,扯着项子喻的衣袖,“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项子喻莞尔笑笑,把项念容一把抱起来,“刚刚有没有听话?有没有瞎折腾?”
“念容刚才可听话了,一直在这乖乖的等父皇,都快无聊死了!”项念容蹭着项子喻的一巴撒娇,“母后呢?母后还没出来吗?”
略过项子喻四处张望,寻找花容的身影。
“还没。我先回来陪你们玩,好不好?”项子喻收回悲伤,扬起愉快的笑容问。
项念容盯着项子喻看了半晌,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项子喻:“......”自己是不是太给她面子了?!
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真想直接提腿将她打一顿,不过恐怕又要心疼了。
“父皇。”
项子喻走近,项念煜便放下手中的手,行礼道。
项子喻“嗯”了声,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红木牌都挂完了?”项子喻环顾一圈,只剩下自己的那个。
“嗯,都挂完了,就差父皇的了。”项念容说。
“那父皇去挂。”项子喻说着便将项念容放在一旁椅子上,拿起红木牌去挂。
项子喻刚一走,花容和项舒雅便并肩而来。
项念容一看到花容回来,便蹦哒哒的跑过去求抱抱。
花容笑着将项念容一把抱起来。
项舒雅在一旁调侃说,“念容都多大了?还让你母后抱?”
项念容将头塞在花容的脖颈处,蹭了蹭,“念容才七岁,不大不大。”
“都七岁了,还不大?”项舒雅悠悠的说,“也不怕把你母后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