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敏锐的,王后娘娘对她的不喜,她应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乔木抱着小十五,沿着蜿蜒一路的碎鹅卵石前行。
冬日一片凋零的花园内,唯有几枝不畏苦寒的小花,从土地内钻了出来。
因为担心花木变异,宫里早在两年前就大肆兴修过各类花园,一些奇花异草直接被砍伐了,一般都是种植些最常见的,也从没发生过变异的花枝。
“娘,我在想,这桩婚事,是不是有些草率了。”乔木坐在一个秋千架上,轻轻地点了点地面。
她的身子微微扬起,抬手摸了摸怀里瘦弱的小十五。
魏子琴的眼睛里充满着淡淡的惊疑不定,难道说,女儿心底在打退堂鼓了?
“乔乔,娘跟你说哦,小墨可是个好孩子,你可别迁怒他。”你说太子冤不冤,这帮娘娘们搞出来的事,又得栽到他头上去了。
魏子琴是旁观者清,小墨这孩子对自己闺女有多好,她可是都瞧在眼睛里,但凡有半点不好,她也是决计不答应嫁女儿的。
“娘,那个乳娘是王后的人。”
所以说,这场戏根本就是赵王后一手安排的。
只是中途出了瑛贵人这个变数,也或许说有了瑛贵人这个变数后,这场戏变得更加精彩好看了。
换言之没有这个瑛贵人,乳娘今天这一状还是会当着众位夫人小姐的面,轰轰烈烈地告到王后面前。
王后要堂而皇之,冠冕堂皇地剥夺郑贵妃的女儿抚养权。
魏子琴震惊地望着她的女儿,“你?你怎么知道?”
乔木嗤笑了一声,细细地叹了口气,“也许,我的眼睛亮吧。”
“姐姐,你真得好厉害!”乔林一脸佩服地坐在另一根千秋架上晃荡,用崇拜的目光盯着她的姐姐,“这你都看得出来,那你往后一定不会吃亏的。”
“姐,姐!”坐在乔木怀里的小娃儿咬字不清地叫出声来。
“你虽然有爹有娘,但你却是个无爹无娘的苦命孩子……”乔木抚了抚小十五的脑袋,目光落在了远处。
一片冬日的凋零,她的眸光好似落在了遥远的他方。
乔林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姐姐,有一种似乎触摸不得的感觉存在。
就好像此时此刻的姐姐,只是一个泡沫般的幻影,手一碰,她就仿佛要碎了。
“乔乔。”魏子琴最见不得这孩子脸上露出这种类似于空洞麻木的表情,赶紧伸手将她从秋千架上拉了下来,一下抱到自己怀里,使劲拍了拍她的后背。
“乔乔,娘的闺女,万事有娘在呢。”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