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博果铎这话,胤禩不由一脸的苦涩,下五旗五个旗主,跟他关系近的就有三个,各旗王公勋贵牵扯进去的不知凡几,他总不能帮一个不帮一个,再说,这博果铎和雅尔江阿两人平日里跟老十四的关系也不差,何以巴巴的跑上门找自己帮忙?
想到这里,他已是明白过来,这镶红旗被卷进去的定然不止这两人,博果铎自问无法在老十四面前保的太多,这才来找自己分开做保,这算盘倒是打的精。
微微沉吟,胤禩才压低声音道:“五叔,您看老十四这位子坐的稳否?”
听闻此言,博果铎心里登时一惊,难道老八还不死心?他不由暗暗叫苦,今儿这趟可是莽撞了,这两人保不住也就是个削爵革职的下场,若为这事把自个卷入谋逆的大案中,可真就叫得不偿失了,
微一沉吟,他才轻叹道:“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皇上实乃天纵之才,从康熙四十八年下江南创建海军开始,这才几年功夫?他能登基可不是侥幸,之前,你们一众兄弟尚且奈何不了他,如今谁还能撼动他分毫?”
胤禩微微一笑道:“五叔既是心里明白,何以还要与老十四较劲?”
较劲?博果铎不由一怔,讶然道:“你是说这次整顿仓场是冲着各旗来的?”
胤禩微微点了点头,道:“若我所料不差,老十四整顿仓场一则是为春旱找几个替罪羊,以堵天下人之口,二则便是由此案牵扯出与之有瓜葛的京师粮商,京师粮商多是出自各旗王公勋贵的门下,此事京城有谁不知?
再则,太上皇在位时便命老十四整顿旗务、解决旗人生计,旗人进军工作坊是为解决旗人生计,这整顿旗务难道您以为老十四仅仅只是弄一个京师严打便算完事?这事仅仅只是个开端,老十四行事历来是一环扣一环,实不能简单度之。”
这话说的不错,从贞武一开始便刻意控制各大米铺和粮商的情况来看,确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博果铎神情一下就阴沉起来,真要如此,旗下的这些个王公勋贵怕是保不住了,沉吟半晌,他才道:“如今战事少,爵位得之不易,而朝廷如今又大力推行海外分封,爵位越发显的珍贵,为这点小事被削爵,实是憋屈,难道没法子可想?”
“五叔这话只说对了一半。”胤禩含笑道:“大清日后的战事并不少,不过,那都由海军和禁卫新军包揽了,没驻京八旗什么事。但大清的爵位铁定会越来越珍贵。”微微一顿,他接着道:“要想保住爵位,也并非不可能,但有得则必有失,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博果铎盯着他道:“你是说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