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疑惑:“为什么道歉呢?”
“你手的骨折,不就是三哥弄得?”
“……”晏溪,“可是,可是你是为了救我呀,我又不是不能理解,不会怪你的。”
顿了顿,她意识到了什么:
“大哥骂你了吗?”
“……嗯。”封勉慢慢点头,语气有些艰涩:“三哥呢,要跟你告别了。”
晏溪一怔,“那……那对不起,是因为大哥吧?我我我我我去找大哥求情好不好?”
封勉低眸,小姑娘漂亮精致的面容上含着疑惑和担忧,她抿着唇,秀气的眉毛皱着。
“不行哦,”可能某一瞬间,就是成长,封勉摇了摇头,“溪溪好好学习,很快呢,三哥就回来了,好不好?”
“……好。”
这一刻,谁也没想到,“很快”其实是许多年。
那一刻初阳微熹,平地渐生万丈光。
……
封承让简翎送晏溪回他家里,然后踩着冷淡的脚步,封勉最后回头看了眼晏溪,晏溪已经坐上车,车窗打开了,伸出一只小小的手,挥了挥。
封勉在那一瞬间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忍心把这么个小姑娘一而再再而三地置于危险之中的?
这个小姑娘来了快一个多月了,她做错了什么事情?
她没有伤天害理,没有恃强凌弱,没有仗着身份去耀武扬威四处闯祸。
她又安静又乖巧,从始至终玩闹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谈何骄横呢?
冰冷的祠堂里,男人声音冷淡。
“跪下。”
封勉屈膝,跪了下来。
上面有顶柜,里面放了红鞭,身姿颀长的男人轻而易举拿下红鞭,声音淡淡:“知错了?”
“知错。”
封承转过眸子,墨色瞳孔情绪清浅。
红鞭浸过辣椒水,虽然很久没用过了。
但是疼不疼,被打的人才知道。
红鞭破空发响,精准的落在封勉脊骨上,没有出血,但留下了红肿的长痕。
封勉闭了闭眼,胸膛剧烈起伏。
大哥的一鞭子,从来不是开玩笑的。
足足四十鞭,没有一鞭落空。
四十鞭落完,少年身上已经不能看了,灰色衬衫被血染红,颜色渲染地更深了。
封勉弯了脊梁,痛的直不起腰冷汗滚落,砸到了地上。
“记得长教训。”丢下这一句,封承将红鞭归回原位,“明天收拾东西,去深城。”
毕竟京城是商业中心,深城才是政治中心。
封勉轻轻地吸一口气,“嗯。”
……
高速公路上,小姑娘轻声开口:“简翎先生,你是我大哥的朋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