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主任虽然是女流,但是经常应酬,酒量和许末有得一拼,为人处事比许末更圆滑上许多也奸炸上许多。
她在温远回来之前,直接就给温远倒上了一杯白的,夜慕白也是。
“夜总爽快。”翟主任特别地卖力,倒完酒以后就让服务员下去,校导巴结外面的人,是不能让这些服务生看见到处乱说的,他们也是要面子的。
关上门来,就等温远了。
温远过来,一看着这场面,呆了呆。
她坐过去看着面前的白酒,又看看夜慕白:‘你替我喝了吧,一会儿我来开车。’
他淡笑,“我让司机过来了。”
温远有些无语,压低了声音:“夜慕白你干嘛到学校里胡闹,我课上得好好的,以后你让我怎么在学校里和同事相处?”
夜慕白仍是淡淡的,他笑了一下,“不好相处的话,就不相处了,反正就教一节课,”
他顿了顿又说:“还是你想在学校里从早蹲到晚,温远—”
他撩了她的头发一下:“我们说好的,你只上课,不上班。”
温远气得不说话了,反正她不喝酒。
夜慕白不逼她喝,自然有眼色的灌她酒。
于是各级的主任轮着来,每个喝一口就让温远够了,这么一口口下去,很快就几乎见底了,翟主任又给温远倒了一杯。
夜慕白正和副一校他们说话,这时看过来,声音淡淡的:“半杯吧,温远她喝不了那么多。”
翟主任心里一颤,温远是夜总心尖上的人啊,于是面上笑眯眯,心里是打着颤的,夜慕白这样背景的人她是一点点也不敢得罪的,所以只敢倒了三分之一。
温远其实已经不行了,她极少极少喝白的,红酒都是一瓶倒,更何况是白的。
她的脸上热轰轰的,声音很轻地说:“夜慕白,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他收回目光落在她面上,声音算是温和:“怎么了?”
温远捂着心口:“不太舒服,有些热想透一下气。”
夜慕白点头:‘小心点儿。’
温远嗯了一声,虚扶了一下桌沿和别人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出去时,天已经黑了,校园里有些凉意,人也不多,温远却觉得舒服。
她没有去洗手间,而是想在以前的一条木棉道上走一走。
那一片,没有灯光,有些暗,温远记得以前有很多谈恋爱的晚上会在这里,她想现在不知道会不会撞见……
温远走了一会儿,有些走不动了,她总是喝得有些多。
身体靠在木棉树上想休息一会儿,才闭上眼,树的背后走出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