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远出了月子就去了一趟云南,带着想南一起去的,她抱着孩子站在那个地方大约半个小时,随后她低语:“他应该看到了吧?”
夜慕林无声地搂了下她的肩,替她抱了孩子。
人前,他和温远是相敬如宾的夫妻,人后他像是亲人一样照顾着她,他买了一幢别墅,写的是温远的名字,她住楼上,他住楼下,家里的下人都是他的心腹,都不会把他们当成夫妻。
一年一年,白家的那位也从牢里出来了,夜慕林让郝云出面安排了一下,把白家以前的房子卖了,给白家二老买了一套160平的房子,多出来的儿他们养老足够。
白太太的精神也好了很多,出院了。
夜慕林一直没有去看他们,因为他现在名义上是温远的丈夫,他去看他们,他怕白雪莉不回来了。
他一天比一天内敛,一天比一天沉默,在这幢房子里有孩子,有温远,可是他很寂寞,他经常在处理完公事以后想念白雪莉,他想着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么久了,他说不出是两年还是三年了,夜想南都要上学了,她还没有回来。
他很想她,想这个没有良心的蠢货。
他想过退下来,不干了,因为很累,他想去全世界抓她回来,但是这么久了,他的心肠也慢慢地硬下来。
她不是有本事离开吗,她有脚,怎么不自己爬回来?
他一直寂寞,一天一天地就恨起她来。
唯一能安慰他的,是小小白,几年下来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夜慕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单身久了,空窗久了,看着一只小龟都觉得眉目清秀。
温远仍在工作,她在大学里教音乐,钢琴弹得特别地好,夜慕林听过,觉得她不当艺术家有些可惜,但是温远对那些没有兴趣,她告诉他,她这辈子最大的兴趣就是夜慕白,现在就是他儿子。
夜慕林听完以后有些羡慕慕白,如果白雪莉有她一半坚定,多好。
他抽着烟,在书房里默默地想。
这时,温远敲门进来,“能打扰你一下吗?”
她和他虽然一起生活挺久,其实彼此之间还是保持着生疏和客气,原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性情特别热乎的人。
她走进来,夜慕林就摁掉了手里的烟头,“有事?”
她点头,“明天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他微笑,“怎么,发薪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