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一出手,我的右手就保住了,多谢你啊。”韦乔远脸色苍白地对进来给他换药的李时初说道。
李时初一边解开绷带,一边说:“你这伤虽然看着凶险,但只要对人体骨骼脉络熟悉,技术稳当细心,那想要保住你的手就不太难。”
韦乔远微笑着说:“对于你来说不难,对于其他人来说就很难了。”
“你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累,之后文军医会接手给你换药的事。”李时初说道。
“好。”韦乔远并没有问为什么,毕竟李时初的忙碌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的。
几年过去,韦乔远的地盘已经比李时初刚来阜宁城的时候大多了,他虽然很少亲自征战,但其实在武这一方面也很强,这回被人刺杀伤了肩膀,是一个意外。
文军医给韦乔远换完药之后就跟着李时初学习那些医学器械的用法,李时初看在他帮了不少忙的情况下,倒是很耐心地教了他。
韦乔远在她的医馆养了半个月的伤就离开了,毕竟他很忙,走之前又一次想挖走李时初,当然还是失败了,不过因为李时初治好了他的箭伤,韦乔远赏了不少金银珠宝和珍贵药材给她。
李时初没想到出现在自己这家医馆的下一个眼熟的人,居然是有过两面之缘的白河。
白河是被人抬着来医馆的,他胸口被砍伤了,险些伤了心脏,如果砍刀再偏移一点点,那他就没命了。
不过现在也只是比没命多了一口气而已,被抬来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不醒很久了。
李时初是让小徒弟给他擦干净了脸,才认出他是当初那个带着幼妹逃离家乡的半大少年。
不过因为他还昏迷着,所以李时初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心思放在了他的伤上。
做这种心脏附近的手术十分凶险,李时初需要很认真对待,她带着接受过培训的几个徒弟,花了四个多时辰才把白河从鬼门关里拉出来。
一天之后,白河终于醒了,他手下的一个士兵发现的,顿时惊喜地喊道:“李大夫,白队长醒了!”
李时初不紧不慢地给面前的病人看了诊,这才走进小房间,看见神情迷茫,显然不知道身在何处的白河,便给他把了一下脉,感觉到他的脉搏虽然还是虚弱,但已经开始慢慢地有力起来,显然白河这条命是抢回来了。
“你、你是李、李大夫?”白河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声音艰涩干哑,很难听。
李时初见他居然认出自己来了,便点点头:“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