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今夜一直赌运亨通,在牌桌上大杀四方的美妇,会突然收手,不再玩下去了。
随着她从椅子上起身,同桌的其他三名牌客的脸色也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虽然这段时间他们已经输出去了不少银子,但是只要美妇不离开这张桌子,那理论上他们也都有把钱再赢回来的可能。
而一旦那美妇就这么走掉,那也意味着。
所以眼见那美妇要走,他们也都纷纷出言挽留了起来,而且还有人将自己一直抱在怀里的小箱打开,里面赫然是满满一箱的金条,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那美妇看的也很是动心,然而又望了眼已经向赌坊外走去的陆景,却是只能哀叹了一声,“三位好好玩,奴的家中有点事情,只能先走一步了。”
家里有事?其他三人一脸狐疑的望着那美妇,随后又看了看已经走到门口的陆景。
他们知道这事儿肯定和陆景有关,因为就是后者在那美妇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话后,让那美妇就此罢手不玩的。
而看两人的样子,分明之前并不怎么认识,结果这么快就成了一家人了,他们的脸上不由都露出了古怪之色。
实际上听到这话不只是牌桌上的三人,其他那些在围观的赌客望向陆景的目光也充满了嫉妒和羡慕。
心想着这家伙命也太好了吧,这可是财色兼收啊。
大家同样都是男人,怎么自己就遇不上这样的好事儿呢。
就在一众赌客心中愤愤不平的时候,那美妇却是已经让赌坊的博头将桌上的金银财物都清点清楚了,总共七千六百两,都兑换成了银票。
那美妇也没怎么细看,随手就给揣进了怀中,剩下的零头则被她直接打赏掉了。
接着她也匆匆向赌坊大门外走去。
不过她走到门口,却是又停下了脚步,随后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抹胸,往上把那本来已经很低的胸口又向下再移了几分。
接着将打扮整齐的头发弄得稍稍凌乱了一些,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让自己的眼眶变得湿润了起来,这才轻移莲步,走了出去。
她出门后先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在街道上看到陆景的影子。
然而这非但没让她感到高兴,反而让她又皱了皱眉头。
因为这意味着对方有足够的信心,即便不盯着她,也并不担心她就此跑掉。
于是那美妇也没做任何小动作,就这么乖乖走到了和陆景约好的地点。
那是赌坊旁边的一条略显阴暗的小巷,百步之外则恰好是座秦楼,在小巷里还能听到秦楼上传来的靡靡之音,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