บท 1231: 一千两百二十七章·“——我们是‘人类’。”

　　【“世间创生的至高之主、命运与因果之牧人、欢欣与悲哀的掌权者！”】

　　【“人们奉你为至高神，为你献上鲜花、塑造石像、哼唱颂歌。”】

　　【“——可你做了什么？”】

　　【“你毒哑了枝头的夜莺、你摧毁了蝴蝶栖息的林地、你消亡了黑夜——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得到‘创造’的安宁，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得到‘开枪’的权力？”】

　　【“每个人都在打造属于他们自己的法典，以此构建一个公正、自由、繁荣的社会，以寻求的态度为自己寻根，谈论爱与灵魂的意义。”】

　　【“充满创造性的人类在文字的序列中上升，不断描摹和映射自己埋下的伏笔，又被第一幕出现的枪必然性地杀死。”】

　　【“——我们是人类。所以，我会守护每个人的这把‘枪’。”】

　　【“这是我最后一次心平气和地与你交流，托索琉斯。”】

　　【“我的耳朵听不进去童话，我只要现实。我接受不了天真浪漫的理想主义，那会让我们在自欺欺人中消亡。”】

　　【“就此停止吧，不要再观望那些夜莺与蝴蝶了。”】

　　【“把枪还给他们，让他们获得法典中的安宁与创造力。”】

　　【“我也会转身离去，不再与你重复上述对话……如果可以的话。”】

　　【“……”】

　　【“可是。”】

　　【“——故事还是会重新开始。”】

　　【——《托索琉斯·神临悼人之辞·第五卷》】

　　……

　　咖啡桌旁，苏明安坐在女人面前。

　　热气缭绕，咖啡香气晕染。

　　女人弯起眉眼笑了，玫瑰色的卷曲长发披散于肩头，深邃的眼眸凝视着苏明安。

　　“嚓嚓”纸片贴桌的刮擦声响起，女人将黑卡缓缓递了过来。

　　如鲜血般粘稠的文字，镶嵌于黑卡上，字字醒目：

　　【以世界为竞技场，以真实生灵为生命条——】

　　【多人联机，无限副本！仿真世界，战力搏斗！】

　　【全球玩家，热烈竞技！高等游戏，等你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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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明安落下视线。

　　按理来说，这是布丁给他安排的演绎，为了巩固他【被邀请进入游戏日的学生】的人设。这个女人也是布丁请来的演员。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可以说‘不感兴趣’吗？”苏明安二指捏着黑卡。

　　女子弯起眉眼，精心修饰过的黛眉看不出一丝负面情绪：“当然可以，就算您把黑卡甩给我，然后转身出门，也是您的选择。”

　　苏明安往后靠，二指仍然夹着那张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