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山虚虚实实,有的没的聊了好一会,楚子羡才顺着话题问了一嘴:“陈师傅,按理说你每年也能赚不少钱,可为什么还是开着很早以前的车,而且我看你平常也很节俭,你可不会是那种抠门的老财迷吧?”
“我倒是想抠,但哪有什么钱让我抠啊。”陈山倒也没有反感问这种问题,楚子羡这次来绝对是找他有事,两个人其实都是在试探。
“陈师傅,那你这每年赚的钱都哪去了?光是你妻女的治疗费就能用的了那么多嘛?”楚子羡这算是又一步逼近了陈山的真实情况。
陈山也没有隐瞒,他也不惊讶楚子羡查出他妻女需要治病的事情,苦笑着说:“散打馆是收入还可以,除去房费杂费乱七八糟各种费用,还有我妻女的治疗费,但其余剩下的钱都要打点,不然我的散打馆怎么可能一直维持这样的名声,咱们这栋楼里你也知道各种健身的项目都有,喜欢学散打的不少但坚持下来的不多。”
“另外就是我的一些徒弟,有的你也知道,他们本事学的就那样但偏偏脾气还挺大,去外面找工作高不成低不就,那就只能在我馆当个教练什么的,但其实馆里哪用得着那么多教练?我给他们的工资也不少,还得管吃住,这部分开销也不少,最后就是我这个人其实没什么师门,当初学散打的师傅也不怎么出名,在这行里名分和辈分也很讲究,需要得到不少同行的认可,经常的走动也是必然的,这些可都是需要钱的。”
“还有......唉,算了,想想这个就心烦。”
陈山有点一言难尽的感觉,懒得再多说什么,他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大男人,真是被钱愁的心烦,他也不是天生就愿意给楚子羡这些小辈放低姿态,都是生活所迫,学会了圆润。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陈山这也多少有点卖惨的感觉,但实际情况和他说的真差不多。
楚子羡却从陈山的语气里听出一个态度,那就是陈山真的缺钱,他于是改变策略,直接问陈山:“那陈师傅,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扩展散打馆,或者另谋出路?”
“哎,我也想过多开几家散打馆,但不说手头的钱有点紧凑,就说这资源我是真的不敢保证,也不知道再开馆到底是赔还是赚,就说不赚不赔或者少赚一点那也没有太大意义,浪费那么多精力也不值得,至于另谋出路我一辈子就会这么几手功夫,文凭学历也不高也不会什么技术,能干什么?卖苦力肯定没我现在开馆赚钱,你知道我妻女每年都需要不少的治疗费用。”陈山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