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那会儿,本专业课程也好,其它必修的课程也罢,对于夏晓数来讲,全都不是事儿。从而,小夏可以利用业余时间阅读大量的杂书、结交许多有趣的朋友。
校图书馆有本杂书,书中谈及许多观人识人的经验,其中有这么一条论断:但凡眼眸清澈见底者,行事往往能守底线。
在夏晓数看来,谢婷毓应该属于这种人。
不管这位来自总公司的女同事意欲何为,想必最多也就是一些牵涉私利的寻常事,加之谢婷毓始终表现得极有家教,夏晓数心底的疑虑逐渐消除殆尽。
二人商谈了半天,夏晓数觉着建议穆经理通过正式途径递交解封申请还是有些难度的。
“谢女士,咱先不说别的,我们这边将申请报告递交上去,别说孟副总那一关,只怕曹主管那边就迈不过去,那人瞧着可是蛮有城府的喽。”夏晓数笑着说了说自己的顾虑。
“他?!呵呵……华而不实!平素表面上装得人五人六的,其实并无多少真才实学,我举个例子啊!咱就说他平时爱不释手的那块腕表吧,其实最多也就一万出头的价位,结果呢,这位曹主管明里暗里地暗示一众同事,误导大伙儿将其视为好几十万的行货。你说,这种人,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是吗?不过……话虽如此,人家的身份在那儿放着呢,他若从中作梗,这份申请会不会石沉大海呢?”夏晓数觉着一码归一码,虚荣归虚荣,能力平庸也无所谓,关键人家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其实,从孟副总安排他们三位下乡查验库房到现在,他们几个并没有按照公司的规定走完所有的工作程序,眼下虽说咱们公司不大景气,可是,工作流程方面的程序还是相当健全的,执行力方面也远非人们想象的那么弱化。”谢婷毓耐心地继续解释了几句。
“是吗?意思是他们手续不全?”
“是的,好多关键性步骤仅是口头通知而已,这要让包总知道了,虽说不至于说什么,事后也会有所表示的。”
所谓包总,就是“歧宝堂”现如今的当家人,好象听穆经理提过一回,这位包总应该是商三代了吧?
“那孟总那边呢?说到底,人家到底是公司副总呢,有些业务,人家一句话就算走过‘口头程序’了吧?”夏晓数还是有些担心。
“呵呵……巧了,最近这段时间,孟总上海外看她儿子去了,人不在公司。”说到这里,谢婷毓微微笑了笑。
“那……穆经理那边将申请报告写好,直接走正常程序递交上去就可以了吗?”夏晓数感觉这事儿听着有点儿太简单了,好象不大行得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