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这么做是有风险的啊。而且风险极大啊。你可不要学农夫和蛇啊,最后被蛇反咬一口,可是会要了你半天命的啊。”白兴腾对钟医劝道。
“还知道农夫和蛇了。这个故事学的不错。”钟医没有正面回答白兴腾的话,而是用了另外一种方式调侃道。
白兴腾见劝不动钟医,只有把求助的目光往冯芬身上瞄去。
“对啊。院长,三思而后行啊。”冯芬想了想说道:“院长,你看我们要不要再等一等,等雨小了之后,给这个所谓的吴院长转院可以吗?你看……这事不能办啊。”
钟医能够说出刚刚的话,自然也是知道这个事情大概率不能办。
但是,他却还是决定要去做。
他站在门诊室的窗户前,二楼的天空和高层的天空是不同的。钟医能够更加看见那天空的乌黑,那是一种巨大的能量,电光与雨点同时向着地面奔流而来。
要救!
这是钟医心中的一个念头。
不仅仅是要救人,他还要堂堂正正的救人。就像是白兴腾说得农夫与蛇,也有冯芬说的转院的后手,但是,钟医还是决定救人。
他作为一个医生,救人,就是要堂堂正正的。躲躲藏藏或者遮遮掩掩的,像什么?
医生的职责就是救人。
如果说一个救人都需要权衡利弊的话,那么医生这个职业,也未免太让人觉得可悲了吧。
钟医当然也知道,威胁就悬在他的头上,就像是现在暴风雨就在江州县的头上,它们在怒吼,在咆哮,在威胁。
可是,人们就要因此而屈服吗?钟医就要因此而屈服吗?
雨是一定会来的,并且已经来了。但是一个人要如何选择面临这一场雨,就是每一个人的自由。
有的人会选择在某个屋檐下等一等,等这场雨过去。
有的人会选择在撑起一把伞,冒着这场风雨也要前行。
而有的人,甚至会选择在雨中奔跑,因为他相信,只要他跑的足够快,只要他足够大胆,只要他能够承担起明天感冒的后果,即便是大雨,也不能阻挡他的脚步。
钟医没有再就这件事情跟白兴腾和冯芬两人聊些什么。
他抬手就在处方上写道了自己的药方。
大黄15克、黄连15克、黄芪12克、党参18克、白术12克、当归9克、阿胶12克、血余炭10克。用水煎服,每天一剂,每天三次。
另,服用由大叶紫珠、地菍等制成的紫地宁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