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
船长室,奥尔夫为木桌前的瘸腿老海盗倒了杯朗姆酒,开口道。
后者看了眼正对面那个沉默高大的身影,吞了口口水,接过酒杯,“他说他对现在的状况挺满意的,没感觉到什么危险。”
奥尔夫皱眉,“他知道你是弗雷泽的人对吗?”
瘸腿老海盗点头,“这次出航前弗雷泽来找过我,特意提到他,说他会和我联系,但是出海这么久他都没有来找过我,甚至没从其他人那里打听过我,我按照你的要求主动和他接触,可他看起来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其他人那里呢?”
瘸腿老海盗迟疑了一下,“比利和克莱不满你们对待古德温的方式,克里夫顿还有其他一些人对船长违背自己的承诺炮击俘虏感到失望,不过他们都不是弗雷泽的人。”
“放心,我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奥尔夫拍了拍瘸腿老海盗的肩膀,“我只是需要了解掌握船上的情况而已,你做的很好,继续保持,不要让弗雷泽产生怀疑。”
等瘸腿老海盗离开,木桌后的身影终于开口道,“你为什么会认定弗雷泽一定还有个学生?”
“我为他做了这么长时间的舵手实在太了解他了。”奥尔夫站在窗前,阳光洒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确实是老了,就算是找我们复仇也没有亲自出马的勇气了,而且他也知道这些年我们一直在防备着他,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那个叫张恒的年轻人?”
“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你年轻时的影子,一样的冷静果敢,弗雷泽在他的身上倾注了不少心血,以弗雷泽的性格是不会做无意义的投资,因此他在弗雷泽的计划中一定是很重要的一环,只是我现在还看不出他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奥尔夫的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一抹忧虑之色,“按照现在的速度我们最多还有两周就会到达查尔斯顿,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奥尔夫,”座椅上的男人开口打断了他,“你是整个加勒比海最出色的的舵手,但你一直以来都有一个老毛病,那就是想得太多,现在这艘船在我们的控制下,为什么还要思考弗雷泽怎么出牌?如果你觉得哪些人有问题就把他们的名字列下来,在我下船前想办法解决掉这些麻烦。”
男人顿了顿,“我们已经如此接近终点,不要让任何东西挡在我们的复仇之路上。”
…………
张恒指挥着两个水手在甲板上修补一面破损的风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