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姚月问起了易晓寒白日里的那个问题,“如果你在那个世界里有亲人和朋友陪伴,我们今天是不是就不会在一起了?”
吹风机的风在耳边呼呼的刮着,姚月能听到易晓寒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他淡淡地道:“月月,没有如果。”
“如果有呢?”姚月问的锲而不舍。
易晓寒关掉吹风机放到一旁,将姚月刚吹好的头发轻柔的捋好,垂放下来,随后道:“我知道什么对我最重要。”
姚月从软床上坐起身来,看向他那双惯会惑人的深邃眉眼,声音轻轻缓缓,“那什么对你是最重要的呢?”
易晓寒垂眸,目光落在她轻动的娇唇上,随即抬眸,看向她的眼睛,说了一个字,“你。”
话落,易晓寒低头就要对着她亲过去,姚月灵活闪开,歪着头看他,“我不信!”
他最爱的分明是他自己。
看到姚月的眼神,易晓寒嘴角微微一勾,眉眼深邃,眼中的斜肆倾泻而出,倚在床背的软包上,活像一只慵懒闲散的狐狸。
他将手敞开,示意姚月搭上来,姚月看到他这副模样,伸手在他的大手上打了一下,并不配合。
易晓寒轻笑,依旧维持着伸手的姿势看着她。
姚月这才将手搭了上去。
在姚月将手搭上去的一瞬间,易晓寒大手一握,将人拽到了怀里,“月月如今心中有我,愿意同我在一起,这句话自然是真的。”
若是她心中有他,愿意同他在一起,那他便会用余生来宠她惯她,毫无保留,她的意志也即是他的。这时,她自然是最重要的。
深谙易晓寒性情的姚月却没有被他糊弄,“所以说,若我心中无你,这句话就做不得真了?”
易晓寒一愣,好笑又好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即道:“月月何时变得这般狡猾了。”
若她心中无他,他会不顾一切,用尽手段,直到她让他如愿为止。
他拥住她,声音轻浑,带着些许郑重,“我从来不做无用功,与你蹉跎,只为了这一个结果,我不会让我们之间出现另一个可能。”
“所以这句话,永远只会是真的。”
“现在,你信我了吗?”
她舍得将他压在无极渊下,却不舍他死,她喜欢他,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要说她爱他,易晓寒认为,没有到达那个程度,亦或是,她爱他,但那份爱远不及他。
她来找他,想和他结婚,里面有多少是出于喜欢,有多少是出于愧疚,有多少是出于疲惫,有多少是出于冲动,有多少是出于思念,他不能看的那么分明,但或多或少都是有的。爱不多,只要是有的,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