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深夜,可能是凌晨一两点的样子,但此时抬头往上看;
太阳公公像是个二傻子一样挂在头顶正中央,一脸地老年痴呆相。
阵法这类的东西,周泽是不会的,但俗话说得好,久病成医,被操练得次数多了,总会也是有一些效果,只要不傻,自己终究也能琢磨出一点道道。
小屁孩被爹打惯了还懂得哪里打得会更疼知道个要保护要害部位呢。
周泽没尝试离开这里,没有慌里慌张地往外跑,他没想着去离开,都混到这个地步了,再每次遇到什么事儿时满脑子都想的是赶紧溜赶紧跑,赶紧逃出这个是非之地;
就真的有点太跌份儿了。
周泽的应对措施很简单,
那就是,
“轰!”
“轰!”
“轰!”
拆家!
我不跑,
我不溜,
你阵法搞得很像是那么一回事儿是吧,
那我倒要看看,
当初盖这个房子的吕耀祖以及吕耀祖所得到的这个盖房子的章程里,
到底有没有设计过,
如果困住了一头僵尸,
该怎么办?
很多药品上还会标注孕妇幼儿慎用呢,
合着你的这个房子阵法还能包治百病?
窗户先碎了,
阳台开始塌了,
墙壁开始倒了,
周老板曾笑话过莺莺,说她适合去干苦力,去工地上当个建筑工人,不吃不喝不睡一个人还能顶几台挖掘机;
然而现在看来,
自己似乎比莺莺更适合从事这个行业。
总之,
像是在搞爆破和强拆一样,
周泽一路横推,
等到推穿了半个三楼的格局之后,
再走出来,
哟,
月亮阿姨回来了。
“滴答……滴答……滴答……”
液体滴落的声响,很清脆,而且格外沉重。
就在周泽的面前,
一滴滴黑色的,不是鲜血,倒像是石油一般,很浓稠。
渐渐的,
地上的一滩开始飘浮起来,
慢慢凝聚出了一张狮子的图腾,
不像是正儿八经的活狮子,
反而带着极为强烈的艺术范儿,
水墨丹青,大师挥毫。
狮子警惕地看着周泽,身子舒展,像是孔雀开屏一样,布满了区域,像是个顽皮的孩子,拿着墨水在那儿不停地胡乱挥舞。
“吼!”
一声咆哮,
从狮子口中发出,
雄浑磅礴,
配音师傅可以加十个鸡腿的那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