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关进屋子,哭哭笑笑,她很想往前走一步,去牵唐敬的手,让他的手放在自己头发上。
难道一段感情结束,就不能拥有另一段感情了?
可是当唐敬说出“试一试”的时候,她眼前浮现的分明是余白的脸,和余白竹节一样修长的手,轻轻地触在她鬓边。
她捂住嘴哭,不知道自己是被唐敬感动了,还是因为这句话,所以她想靠近他。
同样深沉的爱意,她能接受一次,却承受不住第二次,终究没有那时的心情,和完全懵懂的信任。
唐敬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敢去敲严馨的门,只能在门前徘徊,一圈圈地转,几次抬起的手又放下,他怕严馨在里面哭,更怕自己一敲门,严馨会哭得更厉害。
隔着一道门,两人都是无措,严馨吐出一口气,她不想再见到余白,也不想再见唐敬,一个辜负了她的青春,一个被她拖累了年华。
失去的,该向谁要?
是我自己愚蠢吗?
这个问题又在脑子里,她还是放不下,想嘲讽自己一句“幼稚”,或是“可笑”,但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既嘲笑不了自己,也没力气面对唐敬。
唐敬又一次徘徊到沙发旁边,门边响起窸窣声,应该是严凡他们回来了,天降救星,凡哥终于回来了,唐敬几步上前接过严凡和张裕手中的东西,同时小声说:“她......可能哭了。”
严凡皱眉:“怎么了?怎么突然?你说什么了?你欺负我妹妹?”
他声调高了起来,眼神扫着唐敬,就要收不住质问的语气,张裕急忙拦住严凡,用眼神示意他:严馨就在里面,不要在外面吵。
于是张裕很顺手地将刚关上的门又打开了,很绅士地伸手请他们出去,并且拿走了唐敬刚接过去的东西,转身进了厨房。
三人同时叹一口气,一起做到了沙发上,互相看着,都很无奈,对于女生哭,他们都没有经验吗,而且......安慰的话他们也不会说,只能是“抱抱”,这一招已经用烂了,而且现在严馨关着门,想抱也抱不到。
严凡终于忍不住,质问唐敬:“你是怎么搞的?我妹妹好好地交到你手里,你做了什么?”
唐敬脑子一团乱,忽然想起来他们一起看了新闻,于是立刻说:“我们看电视了,余白召开记者会,所以......”
张裕叹气:“还是放不下啊,这个傻孩子,你进去送杯水。”
张裕说着倒了一杯温水,朝严凡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