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与陆绩,相似的境况让二人颇有共同语言,陆绩来找孙权喝酒也不是头一回,孙权也没拿陆绩当外人,吩咐管家备酒,便直接在书房与陆绩喝开了。
等到酒过三巡,陆绩也对孙权说明了自己此番的来意。孙策受伤,江东震动,众世家迫切想要了解孙策的伤情,以作为接下来有可能需要面临的选择的依据。陆绩与孙权交好,而孙权又是孙策的胞弟,近水楼台先得月,陆绩这不就来打探消息了嘛。
孙权对陆绩倒是没有隐瞒,据实告知,而陆绩在听完以后却久久无语,直到孙权耐不住性子想要询问陆绩为何沉默的时候,陆绩才放下酒碗看着孙权问道:“仲谋,你就一点都不感到遗憾吗?”
“公纪,此话何意?”孙权不解的问道。
“仲谋,你我相交多日,你的心思别人不懂,难道我还不明白吗?你不必在我面前装糊涂,我即便是想要去告密,你兄长也未见得会相信。我只问你,你甘心就这么混吃等死的被人当猪养一辈子吗?”
“……公纪,你喝醉了。”孙权说着举起酒碗喝了一口。
陆绩见状微微一笑,点头附和道:“嗯,可能是我真喝多了,今日我就先告辞了,改日你我再聚。”
“好,我送送你。”孙权闻言起身相送。
……
回到自家的陆绩交代管家不许让人打扰,随后径自去了自己的书房,推门而入后对正在房中看书的陆逊言道:“伯言,我回来了。”
“族叔,结果如何?”陆逊连忙放下书问道。
“正如伯言所料,那孙仲谋果然是个不甘平庸之辈。我拿话试他,他虽言说我喝醉了,但端酒的手却一直在抖,说明他的心情远不似他表面看上去那样平静。相信不出数日,他就会登门来访。”
“……那就好,只要这孙权有野心,那主公交代的任务就不满完成。辛苦族叔了。”
“呵呵……伯言,你我之间何必那样客套。只是……”
“……族叔是想问主公是否值得投效?”
“嗯,陆家如今已然中落,经不起太大的风浪了。”陆绩点头说道。
“族叔若是担心这个大可不必。实不相瞒,此番主公命陆逊返回江东,首先考虑的是陆逊自身的安全,曾说若是陆家不可信,那就不必联系陆家。”
“陆家不可信?你那位主公不信陆家?”陆绩闻言皱眉问道。
“呵呵……族叔,主公是不信你,担心你做了家主以后会不愿看到陆逊回来。”陆逊笑着解释道。
“……这样看来,你那位主公倒是挺看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