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夏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如果他不把自己的心全部亮给她看,她会走的决绝又彻底,以后再不会回头。
他不能失去她。
决不能!
他静静跪在地上,修长的身姿如笔直的修竹,完美的五官清俊孤傲,处处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气质高傲犹如站在云端上的人,可此刻却卑微的跪在尘埃里,只为了乞求心上人的回眸。
他的性格一向极端。
要么极端的爱,要么极端的恨。
他对盛锦夏,就是极端的爱。
爱到连自己都控制不了,只要她肯回到他身边,让他怎样,他都心甘情愿。
听到身后的声音,盛锦夏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当她看到跪在她身后的简牧屿,她的心脏抖了下,难以置信的猛的睁大眼睛。
她曾是简牧屿的女朋友,是简牧屿最亲密的人,她当然知道简牧屿有多骄傲。
她无论如何没想到,简牧屿会用这种办法求她回心转意。
一时间,她愣在原地,大脑中一片空白。
简牧屿逼着自己抬头,看向盛锦夏,“夏夏!是我错了!
你为我付出了很多很多,全心全意的喜欢我、照顾我,我却伤害了你!
是我的错,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也是我对你的表白,夏夏,我爱你!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算什么?你这算什么?”盛锦夏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狠狠甩了简牧屿一个耳光。
她手上的戒指掠过简牧屿的额头时,划破了简牧屿额头的肌肤,鲜血顿时淌下来,划过简牧屿清隽苍白的脸颊,简牧屿仿佛没有痛感一般,依旧一动不动,跪的笔直。
他现在什么都不要了。
脸面、尊严、甚至生命,只要盛锦夏肯回到他身边,让他怎样都好。
若他怎样都留不下盛锦夏,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两样?
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了盛锦夏,盛锦夏像是被气炸毛的小兽,猛的扑过去,冲着简牧屿连踢带打,“你混蛋!你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盛锦夏不是弱不禁风的林黛玉,而是跆拳道黑带的高手,她的拳头是在沙袋上练出来的,每一下都有平常女孩儿难以企及的力量。
几拳几巴掌甩下去,简牧屿被她打的鼻青脸肿,嘴角挂了血,身子一次又一次歪倒在地上,又勉强支撑着自己跪好。
片刻后,她终于冷静下来,垂眸看向又跪回原地的简牧屿。
他额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兀自挂着血珠,往日那张可以令女人痴迷颠倒的脸,被她打的青一道,紫一道。
她知道,若论拳脚功夫,两个她也不是简牧屿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