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头发、脸上、衣服上全都是红酒液,狼狈不堪,他这几年也是嚣张惯了的人,见对方是个女人,什么脏话都骂。
“你是纪长慕的姘头?”老田反应过来,大笑,“瘸子也有姘头啊!”
小姑娘的不高兴全写在脸上,而且,是很不高兴。
她夺过沈方舟手里的高脚杯,猛地磕在老田的额角,用尽力气砸过去!
“我草!”老田痛得大叫,额角鲜血直流,混合酒液,十分惨烈。
众人大概没有意识到这小姑娘会有这种举动,都很震惊。
“再骂啊。”乔沐元很大声,“谁以后要是再敢说纪长慕一句不是,头破血流都是轻的。他是你们能骂的吗?他来这种场合完全是给你们面子,你们搁这儿猪鼻子插葱装什么大象呢?”
其余的人都在手忙脚乱给老田包扎,还有人打了酒店前台电话,场面一度混乱。
但那老田不依不饶,面子全丢光了,他哪能罢休,骂骂咧咧:“把她送警局去!我就不信我在京城还治不了一个丫头片子!打110!给我打!”
“好了,老田,别说话了,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她看上去像个未成年。”
“这姑娘谁啊?好嚣张。”
“不认识,没见过。”
沈方舟暗中看了一眼纪长慕,那男人倒好,心平气和不吭气,让女人帮他出头?
沈方舟笑了,纪长慕什么时候心安理得接受这种别人对他的好?他素来高傲,别说女人了,就是兄弟帮他出头,他都不一定接受。
老田的头被包扎好,他抡起拳头上前要殴打乔沐元!
但他还没能碰到乔沐元,双臂被摁住,乔沐元的保镖来了。
众人看形势不太对,纷纷不说话了,只有几个女人窃窃私语。
纪长慕打了个电话给阿勇:“阿勇,金爵,来接我,现在。”
男人始终没有什么动静,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即使坐在轮椅上,浑身依然散发出冷厉矜贵的气场。
乔沐元对保镖道:“他既然这么想去警局就把他送过去,以后我不想在京城看到这个人。”
“是,大小姐。”
乔沐元转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纪长慕,眼睛红了一圈。
她哪见过他被人这么欺负。
她早上就说不让他来,他怎么非要来。
被人欺负了很好玩吗?心里不难受吗?她听到有人那么骂他,想哭了。
素来高高在上的男人被人骂得那么难听,他这样清风霁月般的男人怎么可以被人那样骂,他好像还很无动于衷,甚至勾了勾唇角。
乔沐元特别生气,眼睛红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