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想活着,上官婉也不例外。
可经历了那么黑暗的几个月,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回去。
“我们这是要北上找兰亭哥哥么?”
自从答应一起北上,上官婉就像是卸掉了某个沉重的包袱,整个人都轻快了。
“嗯。”姜弄琴点点头,又补充道,“路途会比较危险,婉娘子要有心理准备。”
上官婉隐约听过北方局势,知道那边有青衣军和红莲教混战,但这能比张府可怕?
她眸色一沉,表情坚毅地道,“弄琴姐放心,我不怕的。”
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部曲准备两天后启程,这比原计划早了三天。
上官婉在部曲营地躲了大半年,一开始有些畏畏缩缩,精神情绪十分不稳定,身子骨也十分孱弱,后来姜弄琴带着她学武强身,加上上官婉本身就有一定的基础,学得倒是飞快。
如今不说杀人擒拿,至少能有自保的能力。
张赵氏在柳府受了委屈,回去就跟丈夫哭诉,添油加醋一顿抱怨。
本以为丈夫看在死去儿子的份上会帮她,哪知他反而甩了张赵氏一个耳光。
这也就罢了,对方还大骂她见识短浅,恨不得这就拖着她去柳府登门道歉。
张赵氏懵了,心头火气蹭蹭上来,跟着丈夫哭骂道。
“我凭什么要去跟一个不贞不洁的女子道歉?那个古蓁并非什么好货色,朝秦暮楚,难道连你也被她勾了魂?她窝藏了上官婉这个小贱蹄子,你是要让我们儿子死不瞑目!”
张赵氏的丈夫也蒙了,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妻子竟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他冷冷一笑,一字一句地道。
“你问我凭什么?就凭人家出身名门望族,就凭她的丈夫是崇州牧。如今这个世道,人家要你死,你就活不下去,懂么?反过来看看,你有什么?先不说儿媳是不是她窝藏的,关键是你有证据么?人证物证在哪里?什么都没有,就敢上门讨要人,当真是泼妇行径!”
张赵氏还想反驳,她的丈夫又道,“你以后少跟上官家的继室来往,瞧瞧你如今这模样多令人憎恶。你在家磋磨儿媳,我争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只希望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上官氏虽然不宠爱她了,但到底人家骨子里留着的是上官的血脉,你凭什么将人家往死里磋磨?”
张赵氏张了张嘴,半响才讪讪道,“我是她婆婆。”
她丈夫呵呵冷笑,“人家已经写了休书,过了官府明路,你算哪门子的婆婆。既没有生她,又没有养她,你拿什么决定人的生死?就凭你整天神神经经捧着的那几本书?有空去读读真正的圣贤之言,少读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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