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就被秦敦亲自送到了客房,洗漱刚刚躺在床榻之上。金子就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到了长青县,将夜摇光扔在府衙之外,金子就去野了,这会儿才跑回来,夜摇光伸手将它拎出来,毫不留情的扔出去。
“师傅,你能不能不要如此暴躁?”在半空之中打一个圈,又转了回来,落在夜摇光床榻边缘,“师傅,我刚刚听到秦敦那小子和他夫人吵架了,秦敦都负气去了书房。”
“你竟然去听人家墙角!”夜摇光伸手就狠狠的拧着金子的耳朵。
人家是夫妻啊,金子这还好是听到了吵架,要是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那岂不是尴尬了?她得好好改一改金子这听人家墙角的习惯。
“痛痛痛……”金子连忙将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轻轻的用爪子揉着,“师傅,你真是太暴躁了!我只是回来路过他们的房门,听到了他们喊了师娘的名,才好奇偷听了一下嘛。”
“阿湛?”夜摇光顿时疑惑的看着金子,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你听到了什么?”
“哼。”金子双手环臂,不理会夜摇光,傲娇的将小脸别到一边。
“你是不是又皮痒了?”这家伙就是欠虐,你对它温柔,它反而蹬鼻子上脸,就是要对它凶狠,它才会乖乖听话。
“师傅,你何时能够把我当做一个人看!”金子迅速的跳远,一脸委屈。
“你是个人么?”夜摇光毫不留情的打击。
金子顿时握紧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胸口,一脸郁猝的模样。
“好了,别耍宝,有事快说,我困着呢!”夜摇光不耐烦的挥手。
金子也知道夜摇光的身子不算好,需要多休息,于是便正色道:“秦敦的夫人好像是因为秦敦不肯开口求师娘而不高兴,还说什么都是同窗,旁人不是五品就是六品,唯独他到现在还是七品,说以往师娘没有能耐也便算了,可如今师娘贵为侯爷,却依然不顾念秦敦……”
金子将偷听的话尽数告诉夜摇光,夜摇光的脸色微微一变。今日她进府的时候,就感觉唐氏过于殷切,带着那么小一个孩子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而后的谈话之中唐氏又故意迎合她,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吃了饭之后,才试探秦敦,她相信秦敦自然是不会欺骗她。
却没有想到并不是她多心,而是唐氏真的有这样的心思。秦敦科举的名次并不靠前,安排县令不太可能,温亭湛和萧士睿费了心思让他做了一个一年就能够接任县令的县丞,这已经是与秦敦成绩差不多最好的去出,可秦敦三年前才成为县令,这才刚刚做了三年就升任,到底是打眼,而且秦敦的政绩虽然不差,但也没有太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