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各自回屋睡觉。这一路上一直奔行,大家都有些疲惫。等到第二天早晨,罗信起来洗漱之后,驿丞便送来了早餐。罗信一边喝着小米粥,一边问道:
“请问,严阁老的府上在哪里?”
驿丞脸色就是一变,迟疑道:“什么……严阁老?”
“严嵩严阁老的府上啊!”罗信还没有言语,胡宗宪已经抢着问道。而此时罗信看着驿丞的神色,心中便叹息了一声,果然历史还是那个历史啊!
驿丞看了一眼胡宗宪,又看来一眼罗信,期期艾艾地说道:
“严……阁老如今不在分宜县城了。”
罗信依旧不语,胡宗宪望着驿丞道:“不在分宜县城了?不器,那我们怎么办?”胡宗宪又转头望向了罗信。
罗信便道:“那严阁老府上还应该有人吧,你告诉地址,我们去拜访一下。”
“这……”那驿丞叹息了一声道:“严阁老如今在分宜县城已经没有宅子了?”
“为什么?”
“因为……被官府查封了,所以他只好去乡下居住了。”
“乡下?”
“是!”
“什么地方?”
“介桥村!”
罗信又打听了介桥村的地址,然后挥手让驿丞离开。罗信和胡宗宪都不再言语,默默地吃饭。胡宗宪的神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直到他们两个带着人走出了城门,向着介桥村走去的时候,胡宗宪才有些慌乱地说道:
“徐阶……他如此狠吗?”
“唉……”罗信叹息了一声道:“你怕了?”
“我……”胡宗宪的神色更加难看:“这么死抓着一个被变为庶民的人不放,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罗信淡淡地说道:“被欺压的几十年,在那几十年里,每天晚上做梦,恐怕都想着这么折磨严嵩,赔上了自己的女儿,为了迷惑严嵩,这份隐忍的人,你还想他是一个多么光明的人?
尽量往阴暗方面想,想多深都不过分。
而且还在警告百官,不要招惹他,一石二鸟啊!”
“那我……”
罗信的脸上也现出愁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会尽量帮你。”
“多谢!”胡宗宪坐在马上,真挚地施礼道:“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结交了不器。”
两个人谈谈说说,便来到了万年桥头,罗信住马向着桥头望去,眉头渐渐皱起道:
“石碑没有了!”
胡宗宪望去,脸上便现出气愤中夹杂着恐惧之色,这座万年桥是严嵩所建,那前头石碑便是记录造桥的严嵩。但是此时却被人给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