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便走了进来,施礼道:“殿下。”
“摆席!”
如今的裕王可不是以前的穷逼了,自从有了车马行的股份,富裕了许多,人也豪气的许多,底气也足了很多。
冯宝立刻安排人在大殿内摆下了桌子和椅子,七个人围桌而坐,酒菜便如流水一般地上来。而众人在裕王的招呼下也开始吃了起来,只是气氛很沉闷。不管裕王如何调节气氛,高拱,徐阶,罗信和张居正都是几乎不语。反倒是殷士儋和陈以勤话不少,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个人变得有些自说自话,自吹自擂,不时地能够看到高拱,徐阶,张居正和罗信不屑的目光。
这两个人心生怒意,在裕王面前被高拱和徐阶鄙视也就罢了,毕竟徐阶和高拱地位摆在那里,贵为内阁大佬。但是你张居正不过是徐阶的走狗,有什么资格鄙视我们?你罗信不过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毛孩子,有什么资格鄙视我们?
而且这两个人是下定决心要在裕王面前表现,在裕王面前赢得地位。他们两个的心很大,最终的目的可是向徐阶和高拱挑战,取代高拱和徐阶。所以,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忍得住这个气?
但是……
他们两个也知道,以他们如今的地位,名声和实力,还不足以向高拱和徐阶挑战,就算是想要取代高拱和徐阶,也要一步步来。
两个人目光望向了张居正,几乎同时一撇嘴,他们的心中认为如今的自己在裕王面前,其地位已经超越了张居正。张居正不过是徐阶的一条走狗,已经不值得他们关注。于是,他们两个的目光便望向了罗信。
“嗯,如果能够把罗信踩下去,他们的前面就只剩下高拱和徐阶了。今日就将罗信踩下去。”
两个人各自在心中琢磨着,今日怎么让罗信出个大丑,让裕王看轻罗信,继而抛弃罗信。
在酒席上,无疑是行酒令最为直接,但是那样必须找到一个必胜的方式。
什么呢?
普通的酒令肯定不行。
和罗信比经义?
不行!
罗信是状元之才,而且写过《孔孟合璧》,他们两个自认为在经义方面不如罗信,如果和罗信比经义,踩罗信不成,反倒是自己露丑。
比诗词?
罗信可是写过《阳林诗词集》,比不过罗信。
比对联?
他们可是知道罗信出个烟锁池塘柳的绝对,也比不过。
“比什么呢?”
“对了,比谜语。”
殷士儋眼睛一亮,他们可是没有听到过罗信会猜谜,于是殷士儋便望着罗信道:
“罗大人,就这么喝酒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添点儿乐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