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想以前他们一起出来吃饭,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也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只是随口一说,两人就开始寻找往四周看,找到一个他们熟悉的小店,或者找一个离他们所处地点,最近的小店,坐下来,点上两碗辣油油的面。
严馨骑着自行车走远了,过了一会儿又返回来,她走错了方向。
唐敬忍不住笑她,说严馨是“小路痴。”
严馨不屑回头,她早就习惯了唐敬的调侃。
从AA制变成唐敬买单,从一起出来,变成一前一后。
他永远默默望着她远去,然后嘴角的笑,变成难以抑制的涌动。
心底的情绪煮沸又冷却,揪起来的心,慢慢落下去,喉咙处酸涩如柠檬。
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哪一步,总之他只能目送着她远去。
永远说不出口原因,约她出来吃饭,只能用“无聊”这一个借口。
在唐敬开学之前,他收到了严馨亲手织的一条围巾。
火车站前,严馨拿出了这条新围巾,希望唐敬收下。
唐敬一时怔住,接过围巾后脸色莫名。
“你......特意给我织的?”
他惊讶也不确定,说不上什么情绪,总之有惊喜,更多的是不确定。
严馨点头,这一条,确实是特意给唐敬的。
唐敬笑笑,将这条围巾收进了书包里,叠得整整齐齐,放得小心翼翼。
严馨问他为什么不围,唐敬说他不冷,等到冬天时再拿出来。
严馨点头,目送唐敬离开。
这条围巾被唐敬放在衣柜里,辗转多地,一直带在身边,但是也从来没哟围在脖子上,他珍藏着这条围巾,呵护得小心翼翼,却也让它失了本来的意义和价值。
有些东西就是应该拿来用的,一旦不能放到恰好的位置,过于小心翼翼,反而成了象征,虚幻而不真实。
永远止步在恰好之前,思绪情感和话语,被唐敬压在胸口,理性终是压住了感性,让它不舍又无奈,不甘地放手,却无法忘怀。
唐敬不知道的是,严馨一寒假的时间,织了十多条围巾,就算是唐敬知道了,他也不会在乎,他在乎的是,这其中有一条是给他织的,这就够了。
严馨选了很多种颜色,也织了很多个样式。
一开始觉得白色适合余白,后来又觉得红色适合余白,后来又觉得灰色和余白也很搭。
所以最后,她给余白织了五条围巾,颜色分别是:白、红、灰、黄、棕。
余白拿到围巾后,笑得牙齿露出来。
他收好围巾,拿出一个小礼盒给严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