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哪敢给意见,你应该知道这孩子生下来意味着什么!她这是执迷不悟,还抱着幻想,你赶紧劝她,不要再继续堕落了。“
“她这得输液一个星期呢,我们不能这么不管不顾吧!”陈伟光说到了重点。
“我最多再来一次看她,况且我还得请示一下谭琴才行。”
陈伟光一脸鄙夷:“都还没有结婚,你就怕成这样,能有点出息不!”
尤勇不管他说什么了,挥挥两手便走人了。
无论陈伟光怎么叫他都不回头了,这里是医院非常安静,叫了几声,尤勇都没有搭理,他只好放弃了。
病房里边,方格格一见进来的人是陈伟光,纵使明知故问,她还是说了句:“尤勇,他走了?“
“嗯。”
陈伟光看到她的失落,便说声:“格格,你条件这么好,完全可以重新来过,我们不要将希望再寄托在这孩子身上了好吗?你想嫁入豪门,虽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花不完的大把钞票,但反观这些富太太们的生活,哪一个都不轻松。”
方格格不说话。
陈伟光:“你现在已经不是很有钱了吗?完全可以自己养活他的了啊!依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方格格:“……”
她心底的独白是,陈伟光的话有点前后矛盾了。
陈伟光出于好心,还在费心费力地替她规划,不过方格格似乎都没有听太清楚。
她的心思也没放在这里。
最后,她也就只听到几个类似于“多睡觉”、“心情要好”之类的无关痛痒关键词,连陈伟光说的完整的一句话都没有听到,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直到最后一天去医院输液的时候,她都没有要陈伟光陪,直接自己就过去了。
因为精神状态差不多就好了,所以药水都减了一瓶,不到两个小时就输完了,她走出医院的时候,直觉这阳光真的是太刺眼了。
区别于往日,爱风度不爱温度的她,今天穿的明显就厚多了,粗线毛衣,外面还披了一件外套。
人生总是充满着选择。
她该通往什么样的道路?
*
下午三点多钟的太阳,纵使在冬日里,也晒得太阳底下的人懒洋洋。
谭琴穿着一身吊带裤,靠阳台的侧墙站着。她咬着压片糖,轻仰着头,眯着眼看窗外杨树叶子间的反光。
玻璃推拉门被拉开,带出一声摩擦后的细微声响。
她回过头,看见谢心仪走了出来。
“妈。”谭琴喊了一声。
“还在看书啊。”
“嗯。”
“周末也待在这里,尤勇加班了?”谢心仪问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