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上说,让他近期搬离租房处,押金都已经准备好打算退还给他。
尤勇看着,这时间有点赶,就是在这个月的中旬,希望他能够搬离。
这十几天的时间,让他去哪里找合适的住处去?
如何在短时间内击溃一个在大城市打工的人? 不用给他刁难发际线的工作项目,也不用远房亲戚代入式战术催婚,让他换租房子一次足矣。
他原本还想着等过一年多租约到期,就从这间备受侵扰的农民租房里搬出来,适当增加点预算,找个不错的单身公寓。
但市区高昂的租金又把他拉回了今天的现实。
并且一想到搬家时拖箱带盆的狼狈画面,满脑子都是东非稀树大草原上角马迁徙的实况,就会突然间觉得住城中村所遇到的问题,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在大城市里生活,让人头疼的就是被房东驱赶,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哪天会沦落在街头。
尤勇回到自己的租的房子,路过房东的住处时,大门是关着的。
本想找房东沟通一下,见这情形,他只好直奔自己住的房间。
回来坐了半个多小时,却听到宿舍门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尤勇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片刻,门却打不开。
尤勇只好向走廊望了一眼,便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推不动门。
宿舍不大的走道上堆满了拆得凌乱的大大小小的箱子与包装纸。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我在整理这些废品,准备回收去卖。”房东曾阿姨好生抱歉。
尤勇探出头看到,从门口通往自己房间门口的路上阻碍重重,几乎没有地方容他下脚。
而在这堆东西的中央,曾阿姨正拆着包装,继续扯着纸皮,嘴里还喋喋不休地说着每件东西的来历。
尤勇终于相信,为什么传言说,穿着大裤衩,脚底穿着人字拖的人有可能是几套房子的人,毕竟曾阿姨在自己的眼前回收纸箱。
这个城市,纵使是有钱人也从来不会浪费任何干活的时光。
永远也不能小瞧一个回收垃圾的人。
既然都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了就不可能不打招呼。况且尤勇还有正事要找她。
“曾阿姨,需要帮忙不?”尤勇想了想还是以这样的开端为好。
“不用不用,这些事我都做习惯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可别小看这些碎纸皮,卖了它也能换点零花钱。”
尤勇心中轻笑一声,好脾气道:“曾阿姨真是吃苦耐劳,我想问一下的就是,我这房子是有人要来住么?”
曾阿姨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终于不再继续往这些纸皮箱回收的话题中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