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测量整整三天的时间,终于把大明村以东向西两条主道给测量出来了。
根据测量数据,罗啸已经精准算出要加宽到五米需要跟村民兑换多少田地了,数据已经全部掌握在白老书记和图命强手中。
初步计划完成后,白老书记在广播里通知了大明村自东向西两方的村民于今晚在村委草坪上开会。
这天测量结束,图命强早早的收工回家了。途径集市街道,他在一家商店随手买了一份报纸,想起前两天自己一直没时间看报,他让商店老板把前两天的报纸也找了一份卖给了自己。
拿着三份报纸回到家,凌寒正在坪里的躺椅上嗑瓜子晒太阳,舒适不已。图命强笑着说:“哟,凌小姐,舒服啊!不热吗?”
凌寒见他腋下夹着一堆报纸,气不打一出来:“图命强,你哪根筋不对啊?每天买堆破纸回来,你也太会浪费钱了吧?”
图命强沉默着,看了看自己腋下夹着的报纸,又看了看凌寒,还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什么。
“我浪费钱?报纸才一毛五分钱一份,我买个报纸看也是浪费钱了?你成天买胭脂水粉,成天打麻将输钱,成天吃吃喝喝什么都不干,这就不浪费钱了?”
原本图命强什么都不想跟她计较,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可是自己在外边累死累活回来还要听她抱怨和责骂,心里怎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气。
他鲜少这么反驳凌寒,因此,凌寒听了很不习惯,也很气愤。
她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趾高气扬的与图命强辩驳着:“我成天打麻将什么都不干?家务不是我的事了?你管过家里吗?天天在外面跑,也没看到你交一分钱上回来,你好意思责备我在家里什么都不干?”
图命强不知该怎么反驳,越扯越没意思了。
生活上,凌寒怎么花钱图命强都不曾管过她,苛责过她,哪怕她打牌输的钱再多,他也不会过问钱的事。
但只要图命强买点什么东西,凡是与凌寒无关的东西,都会遭来凌寒一顿责骂。
他总是在想:明明钱是我自己挣的,为什么用钱还要受制于人呢?我娶妻是给自己找罪受来了吗?
图命强不想与她争论,只好自己回书房,还把门给关上了。
一个人坐在茶台边静静的看报纸,刚刚与凌寒辩论了几句,现在都无法平静下来。报纸拿在手上看着看着,忽然被他重重的拍在茶台上,眼中含怒,越想越想不通自己这是受的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