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碧桃和露种?你是说,那相柳大祭司用鬼蜘蛛当土壤,用晨星珠当水源,把碧桃妹妹当成树一般种在鬼蜘蛛的体内?”
因为胡瞎子说的太过匪夷所思,远超出十方的想象,不由得惊叫出声,满脸却还是无法相信的神情。
“就是这个意思。”胡瞎子却是平静回道:
“只不过,能用鬼母妖蛛做土,还能用晨星珠做水,可见相柳下了何等的血本,如果这棵树不是蟠桃灵种,那瞎子可再也想不出这天下间还有什么能比那造物之宝晨星珠还珍贵的东西。”
“把碧桃妹妹当成树来种!”十方震惊之余,心中竟升起腾腾烈火,“这简直令人发指,这等恶妖,我绝饶不了他。”
“这算什么,碧桃在相柳眼中,不过只是药种而已,而为了得到长生不老药,恐怕再狠毒的办法相柳也用的出来。”
和十方满面愤慨不同,胡瞎子却平静如旧,继续说道:
“不过你倒是先别吹牛,当初相柳用小苓花的爹娘血祭开土,豢养妖蛛,用晨星珠种下碧桃,下了何等血本,如今眼看碧桃将要成熟,却被你连根破土给掘了出来,如果被相柳知道,不用你找他,他自己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恐怕不是你不轻饶他,而是相柳绝不会饶了你。”
十方听胡瞎子这般一说,这才恍然,不管胡瞎子说的是真是假,但如果这一切真是那相柳所为,必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方才十方虽然一时激愤,说了大话,但他也清楚,这相柳身为拜天妖族的大祭司,还有夺天地造化之能,那要捻死自己,恐怕比踩死只蚂蚁还容易。
因而十方一时间也觉得后脊背发凉,瞬间没了方才怒发冲冠的样子,慌忙说道:“那我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吗?不行,我要赶紧躲起来,千万别被这什么相柳找到。”
胡瞎子冷笑一声:“怎么,现在才想起害怕了?已经晚了,你已经沾惹上了鬼母妖蛛的妖气,想必那凌峰或者飞头蛮也告诉过你,拜天妖族有循味之术,就算你藏到天涯海角,也能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你,方才那两个妖怪,不就是因为闻到你身上的气味,本来已经走了,却又调头回来的吗?”
“那两个妖怪?”十方忍不住又扭头瞅了一眼那李力和朱丹的尸体,又问道:“这两个是什么妖怪?难道他们就是相柳的手下?”
“你以为呢?那个长着鸡爪的黑猪,名叫狸力,就是出身中央戊己土令丘山的土妖,而那长着猫脸人身的笨鸟,叫做丹鴸,却是出身于东海外海中湖的木妖,虽然都是妖力浅薄,没什么本领的小妖,不过却是相柳用来饲养妖蛛的妖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