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这雪真大啊……”
寒风卷着雪,轻撞着已经有些斑驳,老旧的屋门,透过屋门的缝隙,拂进屋里。
屋里,廉歌坐在那凳子上,看着,听着,看着屋外远处,听着屋外阵阵寒风卷着雪呼啸着的声音,屋里军人的话语声,和那军犬似乎喘着气的声音。
门边,那年轻军人问了廉歌句过后,也没等廉歌回答,抬着头,透过屋门顶上,沾满了灰尘的玻璃朝着屋外望了望,再说了句后,
站了站脚,再转回身,重新走了回来,那只蹲在他脚边的军犬,也跟着他起身,跟在他身旁,
“……老乡,屋里灰有些重,这被子这么久,怕是也已经朽了,没法盖了。屋门也有点透风了,不好意思啊,老乡……”
走到了那桌旁,年轻军人顿了顿脚,对着廉歌出声说道,
“有个能避雪的地方就够了。”
廉歌闻声,转过目光,看了眼年轻军人,应了声。
“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屋里好久都没来人了。”
再有些不好意思着,年轻军人望了望这屋里,再出声说道。
“老哥也坐下来吧。”
廉歌微微摇了摇头,再对着年轻军人出声说道。
年轻军人点了点头,再站了站脚,在另一根凳子上坐了下来,那只军犬也跟着在旁边蹲坐下来。
“老哥一直在这儿?”
转过了目光,廉歌再望向了屋外,
透过屋门上的玻璃,屋外,夜幕下,密集着的雪花依旧在屋檐外飘落着。
“……是啊,一直在这儿,有些时候了吧。”
那年轻军人先是望了望屋外,再低下头,看了看蹲在他旁边的军犬,军犬蹲在旁边,似乎喘着气,望着身前和四周。
“……大概有个二三十年了吧……这块地方,这么多年,倒是没什么变化。这住得地方,正好在个坡顶上,以前从这顶上望下去,坡底下,近的地方,远的地方,都是白茫茫一片,现在看过去还是那样,除了头顶上的天空,底下放眼望过去,一直到天边,还都是白茫茫一片……”
年轻军人说着,再抬起头,透过那屋门顶上,沾了灰尘,有些模糊了的玻璃,似乎望着屋外,
再停顿了下,年轻军人再放下些目光,接着说了下去,
“……小的那会儿家里穷,就我妈一个人拉扯着我长大,我也没读多少书,长大了,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就跑来当了兵。”
“……新兵连下来,到各个部队来接兵的时候,我那老营长,也不是个好东西……”
说着话,年轻军人脸上露出了些笑容,笑着出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