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野心,任何一个人都想做主宰者,没人想做被宰割的那个。
所以,只能相争,铲除对手。
这几日连续几天都是阴雨绵绵的天气,澹台祈也能下地走动。毕竟伤的不是腿,又有夜轻带过来的药,伤口已经慢慢复原。
夜轻走的那日,鹤雁象征性地抹了两低眼泪,被他一巴掌拍在后脑上,直骂没出息。
而九华他们,本来定好的七日后出发,最后早出发了两日。
原本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最后只剩下他们五人前行。
“蓝若戚已经到了,他会先去明和当铺,那是炽翎名下的。”
炽翎在三国各地均有产业,蓝若戚不过是去探探路,并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而九华却只想打进他们老巢,一捣黄龙。
若不是她还没查出林桀那族人的老巢,早就进去杀了个天翻地覆。
“炽翎在西琼有哪些产业,名气较大一点的。”
澹台衡玥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情况不稳定,这样做只会乱上加乱,所以他一开口就是劝诫,“似锦!一所花楼,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
九华知道他是好意,不过她也有自己的想法。虽然澹台衡玥所担心的是事实,可她也只有将人引出来。不然敌在明,她在暗,这样很难出手。
“你啊……就是不让我安心。”
澹台衡玥无奈,又没法阻止她,只能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而京城中的三皇子府,可就热闹非常!
“所以……夫君是要让一个卑贱的商贾之女与我同起同坐吗?若不是妾身听到传言,夫君准备何时告诉我?大婚当日吗?”
张洳坐在椅子上,一边用手帕擦泪,一边哽咽。
她一直以为自己与他就算没有爱,多少也是有点情谊的。若是侧妃也就罢了,为什么是平妻呢?
她堂堂振国将军之女,竟然被一介贱民侮辱,怎么让她咽得了这口气!
澹台祈坐在她对面,面色很不好,了解他的人已经知道他生气了。
这件事他不曾同任何人说起,就连澹台玖都没有,到底是怎么走漏风声的!
“洳儿……我知道你气。”
澹台翟替她倒了杯茶递到眼前,语气温柔急了。张洳接过他手里的茶水,冷静下来。
澹台翟很少用“我”来与她说话,大多时候都是“本王”,足以看出他也是认真想哄自己开心。
“你知道的,现在京城内局势不好,澹台衡玥也要回来了。我们若不早点出手,要是功亏一篑怎么办?”
澹台祈温暖的大手覆上她的后脑,“你也不想你爹,你弟弟,最终什么都没得到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