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在尘封的钢铁门扉之上,那一张狰狞的面孔浮雕俯瞰着下方的来者,肃然发问。
就在大门的周围,无数恶毒的陷阱和诅咒早已经抵达了触发的边缘。而在他们身后长廊之上,数之不尽的诡异石雕的眼眸齐齐亮起了光芒。
槐诗愕然。
“怎么回事儿?”他回头问蛇面,“为什么我都下地狱了,你们还是这一套玩意儿?能不能换个新花样来?”
“这是兹姆狗贼所设下的防御。”
蛇面祭祀虔诚的回答道:“除了外层的傀儡军团之外和现境之外,大门上的面孔就是它孽物装甲的化身,除此之外,宝库的内部也设置着诸多在下不了解的陷阱,一旦触动的话,很有可能直接引发全城的警报,导致……”
“行了,我知道了。”
槐诗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仰望着眼前庞大的金属门扉,还有那一张诡异的面孔,手足无措……才怪。
既然想要干一票,怎么可能这么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况且,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最坚实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哪怕兹姆对宝库之外的窃贼又再怎么周密的防卫,可如果宝库里的东西要长腿跑出来,他总没办法吧?
他带着蛇面再度退出了长廊。
这个距离,已经足够槐诗操作了。
事不宜迟。
为了赶快完成计划,保护伙伴那岌岌可危的贞操,槐诗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可听他唱歌那么快乐的样子,也不太像是很抵触啊?还是说漫长的单身岁月已经让审美扭曲,哪怕说嘴上说不要,可实际上内心却在小鹿乱撞,就好这一口儿?
这么一想,似乎也……也不是不可能啊。
槐诗心里胡思乱想着,然后,双手合十,先希望人没事儿之后,闭上了眼睛。
隔着重重封锁,无穷的陷阱和恶意之后,黑暗的密室里,柜子动了。
就像是有什么活物苏醒了一样。
发出细微的声音,瞬间,令内部的无数恶毒的光线落下,侦测着一切意外的变化,警报蓄势待发。
槐诗的动作微微一滞,没想到内部的防卫同样也没有落下。
旋即,嘲弄一笑。
握紧了拳头。
于是,就在柜子之中,黑暗里,由狗头人罗素所献上的宝物再度微微震颤起来。
那一顶蕴藏着深渊真髓和幽暗气息的王冠微微浮现光芒。
不论是谁看了之后,都会感叹一声好宝贝,只可惜,这玩意儿只是槐诗随手拿着两块破铁片捏出来的样子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