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我今年过年回不去了,对,还是春晚。”
腊月二十七这天,距离春晚直播只剩下了三天倒计时,何笑刚刚在央视大厦的卫生间解手完毕,出来洗手的时候,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
“回不来就回不来吧,你好好干,别惦记家里,我跟你爸都挺好的。”
老妈李成娟同志对何笑的工作表示了精神上的支持,但语气中却是有着几分无法掩饰的失落。
何笑已经两年春节没有回家了,作为一名父母,在支持自己孩子工作的同时,也无法抑制的充满了思念。
而身为子女,何笑内心感到愧疚,他也曾想过将父母接到身边来,可两位老人不愿意离家太远,只能抽抽时间多回家陪伴了。
类似这样的一幕,在央视演播大厅的后台经常能见到,有一位春节晚会上的老艺术家,他已经连续十二年没有回家过团圆年了。
对于他来说,春晚不仅仅代表着年的到来,还有观众们的期待。
每年春晚,这些老艺术家们都会和全国观众们如约相见,带来一部部令人捧腹大笑的表演,可看似热闹的背后,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无奈与孤独。
无法与普通人一样在家里过团圆年,是他们这些演艺工作者们,最大的遗憾。
“何笑,廖玉清说今天下午过来看咱们排练节目。”从洗手间回来后,林云开迎上来说道。
他们排练了快一个月,廖玉清也一直没过来看,一方面是对何笑的信任,知道他办事不会出差错,另一方面也是身为总导演确实太忙了,四个小时的春晚,近上百个节目,他都得一一亲自审查,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
现在距离大年三十只剩下最后三天,廖玉清终于把春晚的大致脉络捋顺的差不多了,准备看看何笑排练的如何。
听到老林的话,何笑点了点头,道:“也该让廖导看看了,万一要是有不能演的地方,现在正好也来得及删。”
以前的小品总是带有些批判性,尺度也大,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演,虽然《吃面条》这部作品里没有这些因素,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黑色手机世界里的标准跟自己世界是不一样的,必须得让廖玉清过目一遍。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廖玉清敲门走了进来,身上带着一股韭菜味,应该是刚吃完韭菜炒鸡蛋。
他往沙发上一座,咕噜咕噜喝了两口茶水道,“何笑,我听道具组说咱们这部小品不用道具?那你怎么演啊?”
其实严格来说这也不能算是不用道具,毕竟还要了一个红桶和碗筷,但是跟其他小品的大张旗鼓比起来,这点玩意儿就被廖玉清下意识的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