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善从来没有如此惊恐过,他捂着胳膊上的伤口踉跄着滚下了城楼,然而只是一会儿,城墙上又抬下来两个将领的尸体。
“到底怎么回事儿?”
贝善喃喃自语,他没有看见任何大渝国士兵射击,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城头上的将领不断死亡。
自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诡异的事情,这种自己会随时被杀死感觉让他身体在轻微颤抖。
他望了眼城墙,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再攀登上去,一种颓废忽然萦绕在他的心中。
“金帐汗国要亡了吗?”
一个想法在贝善的心底一闪而过,他越发悲观和绝望。
正在他惊魂不定的时候,城外响起了一阵阵爆炸声,爆炸声中他听见了战马临死前的哀嚎和士兵们的惨叫。
这种爆炸的声音绝非来自大渝国的臼炮,仿佛是来自地面一般。
挣扎了一下,他强忍着胳膊上的伤口,矮着身子躲在城墙后爬上了城楼。
到了城楼他依然不敢起身,而是沿着能够遮蔽自己身体的墙垛走。
在一个城垛处他猛然抬起头来,这时他只看见城外正在冲锋的蛮族骑兵人仰马翻。
而骑兵们所过之处冒起一阵阵火光,每次爆炸都能让周围十米内的骑兵倒下。
看到这里,贝善赶紧躲在城垛后,他的心跳渐渐加快,这场战争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再次看了眼城外,他果断下了城楼。
“骨朵,准备马匹,我们要离开这里。”贝善脸色铁青地说道。
骨朵望了眼贝善正在流血的胳膊说道;“台吉,这……”
“现在就走,锦州城守不住了,所有的城池都守不住了,我们要回到草原上,金帐汗国的荣耀一去不复返了,现在我们唯一剩下的便是草原和西域的土地。”
骨朵张了张嘴,但是贝善严肃的神情让他决定服从。
城外,扑向大渝国的蛮族骑兵陷入了混乱,为了鼓舞士气兀术骨一马当先冲向了大渝国的火枪兵。
但是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的兀术骨大台吉和他的马匹一起被炸的血肉横飞,无法止住马匹的骑兵从兀术骨的尸体上踩过去,接着他们面对是的更多的爆炸。
这种从地底而来的爆炸让骑兵们陷入了歇斯底里的惊恐之中,他们笃信萨满教。‘
此时在他们的眼中,这种爆炸无异于是法术,而更多的骑兵则是相信这是长恨天抛弃了他们。
士气一瞬间跌入谷底,蛮族骑兵变得混乱无比,后面的骑兵在挤着前面的骑兵。
前面的骑兵想要后撤,这种无序的秩序下,骑兵们越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