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迟疑,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凤九抬眸瞥了他一眼,道:“有话就说。”
“我想请你帮孙叔看下他的腿还能不能医治?”他说着,回头看了眼那靠坐在树下,脸色苍白却仍在强忍着疼痛的中年男子。
“孙叔其实人很不错的,虽是外姓人,但是对我们郭家很是忠心,先前他也不是有意冒犯你,而是他也不知道,也不敢相信是你护着我们的。”
他尽量地为中年男子说着好话,希望凤九可以帮他看一看那小腿上的伤,毕竟,那被狼咬到的那一口深可见骨,他又强撑到现在,也不知他那条腿还有用没有?
凤九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朝那树下的中年男子看去,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朝那边走去,来到他的面前,道:“裤角划开。”
跟上来的郭信宁连忙上前将他的裤脚划开,露出了里面深可见骨还渗着鲜血的伤口,那一排排的狼牙印看得他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竟是咬得这般深……
“我这条腿算是废了,治不……”话还没完,就见凤九口中含了一口酒往他小腿上喷去,酒喷落到伤口上,痛得他惨叫一声,险些晕过去。
一旁的郭信宁看得心头提起。伤口那样本就疼,更何况还是喷上酒?那种疼痛感只怕是比死还要难受吧?
“这是狼牙咬的,不用酒消消毒是不行的。”她淡淡的说着,将酒收了起来,一边嘀咕着:“浪费我两口好酒。”
中年男子听了有些苦笑不得,却是没再开口,只是看着蹲在他身边的少年。
“小九,要不要我帮忙?”谢玉堂凑上前问着。
“嗯,将伤口清理一下。”凤九说着,一边准备着东西。
“好。”谢玉堂这两天帮人清理伤口和包扎已经相当熟练,当下上前便将中年男子的伤口清理干净,只是血一直流着,不由回头看向凤九:“这伤擦了还一直流,怎么办?”
“没关系,一会就不留了。”她说着,手里拿着穿了线的银转过身来,看着中年男子道:“你这脚这块肉几乎被咬下来了,我得将它绑补一下,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树枝,咬着吧!”谢玉堂捡起一旁的一节树枝,递上前让他咬着。
中年男子看着凤九手中穿着线的针,心头一跳:“这、这针?用缝的?这、这能行吗?”
凤九瞥了他一眼:“行。”
闻言,中年男子也只好咬着树枝强忍着。
“血流出来你就擦,别挡到我缝针的地方了。”她跟谢玉堂交待了一声。
“好,我知道了。”他应了一声,也有些好奇,这针怎么缝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