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越扯越远,已经远远偏离了原来的样貌。
旧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圆满的答复,这新的问题就不知不觉得到来,而且又没有任何的征兆。
这真的让人头大呢。伊戈尔不禁在硕大的肥皂泡当中敲起了自己的脑袋来。
“我这脑袋,关键时刻又开始犯迷糊了。”
他不仅敲,还在那不停的唠叨,像是一个即将走入审讯的罪犯在不断的为自己开脱,虽说这样做不好,但是伊戈尔却没有办法。
他刚才的话引起误解虽说不大,但是会显得尴尬。
他也知道库伦把他拉进内景之中完全是因为想向他传授置景术,人家那真的是一片好心,完全可以说的上是看得起他伊戈尔,然而他自己的刚才的那番话……
你的初衷是什么?
这句话问的,感觉是对人家那一番苦口婆心的质疑,仿佛人家有什么阴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得。
伊戈尔越想越来气,自己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犯这种错误,而且还是如此无礼的方式。
这种尴尬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所以他想再通过自己把他化解掉,这种敲脑袋的劣质手法看上去就显得做作,但是却不乏诚意。
不过库伦并没有像伊戈尔想的那样觉得尴尬,也没有往伊戈尔想的那个方面去想,他是真真正正的感到惊讶。这个惊讶来自伊戈尔的表现。
伊戈尔问出那个问题的瞬间,库伦一愣,这一愣完全是因为他的惊讶,根本不是伊戈尔想到的那个尴尬。
如今置景术内景已经向伊戈尔传授的七七八八了,他本想再给伊戈尔说说置景术的其他事情,正考虑着从什么地方说起,这个伊戈尔就突然用这种方式打断了他的思绪。
而且这种方式粗暴,不讲道理,让人一下子从一个思绪跳入了另外一个思绪。现在库伦就在另外一个思绪里没法出来。内景中两个人是对立又是连通,伊戈尔能够看透他的心思,这是好事,说明这个少年对内景术的奥义已经足够了解,而且能够运用自如,没有走进歧途。但这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何伊戈尔能够看到他心绪,他却不能看到伊戈尔的。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这也是库伦最惊讶的地方。
现在唯一的好处就是,库伦不用费口舌去说话,伊戈尔他能够看到他的所想,因此库伦专心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而且时不时还抛出一两个讨论点,不用他开口,伊戈尔一会便能体会到。
“前辈,我也感到很奇怪,但是我也没法说出这当中的奥妙。”伊戈尔还处于尴尬状态,说话都输抖抖索索一点也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