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虹港军用码头,二十多艘大小战舰缓缓驶进了来,依次驶向指定的泊位,码头上,富翰带着一众教官、亲卫微笑着望着战舰上列队整齐的士兵,这些战舰、士兵是北洋舰队派来帮助他们和广州海军学院的学员进行帆船操纵训练的,以老带新如今已然成了海军的传统。
当先的那艘三级战列舰一靠岸,富翰就带人迎了上去,船上下来的是实授从二品副将的刘志生,他此番南下的目的地并不是上海,而是广州,接掌广州海军学院,前来上海是来要战舰和火炮弹药的,
见面叙礼之后,富翰便笑道:“恭喜。”
“有什么可恭喜的?”刘志生微笑着道:“练兵哪有出海带劲?你这不是恭喜,纯粹是兴灾乐祸。”
“呵呵,瞧把你委屈的。”富翰轻笑道:“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说着,他侧身礼让道:“走吧,为你接风洗尘的酒宴都准备好了。”
“今年下水了多少艘新战舰?”刘志生边走边问道。
“瞧你急的。”富翰含笑道:“有二十四艘,火炮都已经装备到位,也已经试航试射过了,匀一半给你吧。”
“一半?”刘志生不甘的道:“太少了点吧,别看带来的战舰不少,这可是要还回去的。”
“甭跟我白话。”富翰斜了他一眼,不屑的道:“今年去美洲的战舰并不多,贪那么多战舰,你用的上吗?”
“嘿,瞧你说的,广州也是一万人的规模,马上就招新兵了,我还嫌少呢,哪有闲置的?”刘志生转头看了他一眼,道:“上海这么大的几个船厂,你还担心没战舰训练?”
“得,咱也不跟你浪费唾沫。”富翰摇了摇手道:“你跟郑清海去要,他才是正角儿。”说着,他已是翻身上了马,道:“走,去‘天然居’,张元隆、郑清海、李卫几人都在那候着呢,今儿非灌趴你不可。”
“谁趴还说不定呢。”刘志生亦跟着上马,笑道:“航海一年,别的没长劲,这酒量可是突飞猛进。”
‘天然居’因为贞武光顾过几次,自去年贞武登基之后便名声大噪,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不仅上下三搂皆是装潢一新,且沿江新开辟出了几栋独院,虽是如此,每日里仍是一座难求。
两人骑马来到沿江最北面的一栋独院门口,张元隆、郑清海、李卫几人忙迎了出来,见张元隆以官场礼仪参见,富翰忙上前一把将其托住,笑道:“张东家,都不是外人,这礼我可不敢当。”说着又对郑清海二人摆手道:“不闹那套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