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副死性不改的模样,金向荣最终叹了口气,说:“初儿啊,我知道你也是担心我们被吓着,才没有惊动我们,但你明不明白,要是你因此出了事,但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那第二天我们会有多伤心和痛恨自己一无所知,让你一个人陷入危险?”
金时初听见他这话,才恍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做得有些不妥,换位思考一下,要是她才是被瞒着的那个,其他家人独自面临危险甚至还可能受伤,而她却一无所知,难道她不会后怕、不会怨恨自己没能帮上忙吗?
这么一想,她就有些愧疚了,说:“爹,是我想岔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我一定告诉你们。”
“这就对了,我们都活到这个年纪了,还有什么没经历过?难道还会被一个小贼吓着?就算我们帮不了什么忙,起码也能仗着人多势众吓跑那贼人……”金向荣叹息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你娘啊?”
于是就这样,金时初不但没能说服亲爹,反倒被亲爹说服了,她想着大不了自己做些毒药之类的给家里人,让他们拿着防身用,以后就算再有贼人半夜闯入也不怕了。
陈树很快就把人牙子带来了,人牙子又带着一连串二三十个奴仆来金家,专门让金向荣和金时初挑选。
金时初只挑了一个合眼缘又机灵的小姑娘当自己的贴身丫鬟,取了名叫知春,其余的下人则由金向荣和陈树以及关嬷嬷挑选。
最后他们挑了三个男仆:一个金向荣的贴身随从,两个门卫兼护卫;还有两个女仆,一个专门的厨娘、一个做家务的仆妇,陈树和关嬷嬷则升级成了家里的大总管和管事嬷嬷,管着家里几个新添的下人。
幸好金家宅子大,多了几个仆从都住得下,家里也热闹了不少,金时初觉得自己的生活水平一下子就提高了许多,特别是新来的厨娘手艺很不错,会做很多菜,金时初每天变着法儿地点菜,吃得美滋滋,练起武来更卖力了。
自从家里添了新下人之后,贼人再也没有光顾过金家,金时初警惕了好几个晚上都没有收获,便也没有太在意,上次他运气好逃了,但下次他要是敢再来,金时初肯定不会让他再逃了,就算无法用武功留下他,那就用毒,兵不厌诈。
贼人自然不会再来,因为那不是真的贼,并不惦记他们家的钱财;而是翟越城,只惦记金时初的那独特的能让他的暴戾嗜杀之气被压制的气息。
其实事后翟越城也反应过来自己那天晚上的行为实在太像个登徒子或者采花贼,好像专门去夜探人家少女的深闺似的,十分不妥,所以他不可能再去。